第一九八章守望
溪那边的十几栋房子,栋栋紧挨着五峰岭脚,挤在那一长条刀背子地上,屋后便是山林树木、悬崖峭壁,要是暴雨一来,别说拱浮了地表,山体滑坡,就算滚下块岩石,瓦背砸个窟窿,那都是不得了的灾难。四个村中的危数这里最多,最危险,每年一到雨季,最让村干部担忧的便是这个村的农房。
到了溪边,卢大福解下腰间的“鳄鱼皮带”往草丛中一扔,说:“去你的吧!”
得了解放的乌梢蛇,嗖地一下消失在草丛中,逃命去了。
两人刚走在木桥上,头顶哗啦啦一阵瓢泼大雨倾泻了下来,他们一阵急跑,跑到了对岸闷葫芦的老房子里。
听得隔壁有声响,郝军建也起来了,走了过来。
秦时说:“你怎么还没有睡呀?”
郝军建说:“睡着了,一个天雷把我弄醒了,哪里还敢睡呀?我们这个村不比别的村,下大雨暴雨,保不准哪家哪户会出什么幺蛾子的。”
秦时说:“正好,我们几个人一起挨家看看去。”
卢大福说:“要不要将老五叫起来。”
秦时说:“算了,他年纪一大把了,少辛苦他了。”
正说间,门外响起一个的声音:“怎么好不叫我呢?村里哪几户房子有毛病,我摸得最清楚。”
进来的正是老五书记,他带着一把雨伞,还是老式的油纸伞,已经被风雨撕成了三瓣,那样子就像电视剧里衣着褴褛的济公和尚。
郝军建夺过他手中的油纸伞扔到了一边,将自己手里一把油布天堂伞递给了他,自己双手抱头跑回家又拿了一把布伞,说:“走——”
五年前的梅雨季节,一户姓雷人家的后墙被山上冲下来的水冲出了水缸大的一个洞,三年前的梅雨季节,一户姓蓝人家的屋顶被山上滚落的一块石头砸断了一根椽木。这样的危房怎么还能住下去?去年年初这两户人家在秦时的帮助之下,在溪的这边调整了宅基地,审批了建房指标。按规定,建新房,必须先拆旧房,但是拆了旧房,建新房期间,他们住哪儿呢?在村里的担保之下,乡土地规划所同意先建好新房再拆旧房。到了年底新房建好了,这两户人家却又不肯拆旧房了。村里催了几次,他们就是不挪窝。他们说:“要拆吗?可以,将原先那些房子起过去的人家先拆了。”村里说:“那个时候,没有实行一户一宅,没有要求拆房才能建房啊!”他们说:“这个我不管,闷葫芦家的老房子先拆了再说。”以前,这里的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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