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念和刘开山在屋顶上哈哈大笑，声音震天。也许两位老人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放恣的笑了，看得站在旁边的温启新和下面的警卫员脸上也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首长有多少年没这样笑过了？
刘开山的警卫员，铁血一般的汉子仰头望着屋顶上肆意大笑的两位老人，眼角渐渐湿润了起来。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不远处还有几十只厉鬼在冲击四象阵，项念举着手中的酒杯视它们如跳梁小丑。
口中念一句，美酒喝一杯！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刘开山大声诵到接下来的两句。腋下撑着根拐杖站在屋顶，身体虽然萧瑟，但是豪情不减当年！
“开山，当年老首长就让你多读书，你就是不听，这下子丢人了吧。你还少了一句‘可怜白发生’呢？”
项念醉眼朦胧道。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心醉。
“没念错！白发就白发，有什么可怜的！想当年咱们金戈铁马，比现在这些小子强多了！”
李开山指了指下面紧张的盯着他们的警卫员们。
“想当年，老子跟善根两人在葫芦口整整抵挡了国*党的一个侦查小队三天！三天！老子身中四枪活了下来，善根这狗日的平常老实，好欺负。果然还是被阎王爷给欺负了。老子平时就跟他讲过，做人不要这么老实，人善被人欺。他狗日的不相信。最后小命丢了。”
刘开山眼角湿润，大声仰天叫道。
“善根，你个狗日的！在下面过得还好吗？你儿子都师长了！”
“老~子难道当年差了？老子趟进去的龙潭虎穴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就那个被国*党称作地狱的地下监狱，老子整整在里面呆了两年！两年！那群蠢货还不知道老子是共*党！”
也许从来没有报过粗口，项念的口有一点顿。
刚才片刻，两人只感觉到自己的心里豪情万丈，年轻时那一腔热血仿佛又从新在自己苍老的身体中滚动。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当年那些波澜壮阔的岁月无数次的出现在老人们的梦中，自己无数遍的在自己的儿孙面前卖弄，讲了一遍又一遍。讲的他们不耐烦，讲的他们一听自己又开始说自己当年的事情起身就跑。
自己又何尝不寂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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