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高二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曾力的男生,他的成绩很优秀,人也长得帥,个儿高而稳健,一脸的阳光灿烂,特别是他写着一手的好字,他在班上是学习委员,在当时,我们班上有好几个女生暗恋着他。"
"那你也暗恋着人家?"我好奇地问。
"没有。"我妈妈说,"我当时在班上语文特别的好,尤其是作文写得好的。曾力就因为这个,经常找我讨论有关语文方面的事,就这么着一来二去的,我们的关系就上升到了朋友级。曾力这人好学,会学,他爱好也特别广泛,他文理双科都很好,他待人处事的能力也特强。我知道当时的我,自己也发生了些变化,由知道他,到认识他,到后来想他,由有话可说到无话不说,以至于后来,我哪一天不见他,心里就魂不守舍……
"现在想起来,我那时真傻,居然发展到我根本听不了课了。"
"那他知道吗?"
"不知道,"我妈妈泪眼婆娑地说,"儿子你不知道,妈妈所处的那个时代是相对封建闭塞,社会还没有真正地开放,特别是我们的长辈在这方面对我们管得特严,学校就更不要说了,从班主任老师到校长都不含糊,只要发现,马上就是找你到办公室轮潘言语轰炸你,所以谈情说爱也只是偷偷摸摸地像地下党似的不敢公开的,哪像你们现在招摇过市,像花店里的花和盆景都摆到大街上了,太张扬了。"
"那你被发现了?"
"没有。"我妈妈说,"其实,从后来的情形判断,我那也只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可也正是这个现实世界里无药可医的心病,却好端端地毁掉了我的大好青春,落得我现在不是农民,不是工人,不是知识分子,我后来是真的上不了课了,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窒息而无望,眼前没有了阳光,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身子都不是自己的啦,整天里就象一叶随风飘起在空中毫无目标荡悠的花瓣,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走进了荒山野岭,抑或汪洋孤岛,那种无助又无能,整个一个人就像没有了花生仁的花生壳在汪洋大海里随浪涤荡……"
"那你为什么不找他把事情说清楚呢?"我为我妈妈的痴情而震憾,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妈妈那个时代的人那么不敢爱,而且把感情的事看得那么严重,仿佛男孩女孩在一起说说笑笑就有滔天大罪似的,那个时代那个岁月真荒唐!
我老爸评价那个时代说:"何止是荒唐,简直就是愚蠢到无以复加。很自然很正常的事,让一些人一煽动一添油加醋就成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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