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初一那一年,我们的社会发生了许多事。
那一年审判了“四人帮”。
那一年,我爷爷参加了由县里组织的黄海围海堤造田工程。
那一年由于初中开了物理课程,我老爸在家把家里唯一值钱的小闹钟大卸八块,全部拆开,然后再照着原样装上,只是由于变型了原来的里面的秒摆弹簧,使得运转的时间误差太大了,那时候很害怕被我爷爷打,就接连写了好几份很诚恳的检查托人捎给还在围海工地上的爷爷.……
其实,我老爸小时候最调皮,上小学的时候,他就琢磨过家里的铁壳锁,和那种老式的长条型铜锁,将它们偷偷的敲开,然后去研究钥匙和锁扣的关系,也就是钥匙是怎样把锁打开的,尽管事后也能恢复原样,但牢固性和防盗性肯定就不行了,为这事,我老爸没少挨我爷爷打,但我老爸并不是记不住挨打的事,但对它的原理就是想弄过明白,好奇心有一股无限的魔力吸引着他。
记得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那个时候住光明一队的张英余乔建华同学,他们带到班上牛角骨头之类的,一个个磨得像私章一样的小方块,我老爸很是羡慕,就问最要好的同学要了一颗,回来后,就偷偷的从衣箱里把我爷爷的私章找到,用印红印了几回,就懂了原来私章上的字是反字,于是就自己给自己刻了一个私章,居然成了,很高兴,于是就拿到班上去显摆,这一显摆不要紧,结果班上好多同学要我老爸给他们刻章。
记得,当时我老爸还是受费的,刻一个章二分钱左右,我老爸说他居然还拿这个钱给家里买个火柴,打个酱油,买过盐,还给我爷爷买个青条(那个时代的一种黄黄细细的烟丝压成的一公分厚,五六公分见方,上面还打上形似阴刻的“甘”字,可以装在水烟台(斗)上抽也可装在旱烟斗抽的干丝烟)……
那一年,最令我老爸伤心的事是我老爸的婆嗲(方言:外公的意思;北方称姥爷)去世。
我老爸说,他外公是个饱读四书五经的人,对民间传说和水浒传很是了解。我老爸说,他外公在世的时候曾断言,中国社会在粉碎四人帮之后,将会进行全面的新政,这在当时的我老爸看来,这是不可思异的,因为当时的老百姓根本不会相信由老一辈共产党人创造的一种理想社会模式会变。这其中有人也曾追问,问他说这话的依据是什么?
我老爸的外公说:“早在古籍《大学》里就有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诰》曰:‘作新民’。《诗》曰:‘周虽旧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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