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成从北屋家里端来一碗水,小心的灌到张有德嘴里。
张有德一声咳嗽,哇的一声吐出嘴里得水,总算活过气来。
国有成看着那杆惹事的烟枪,他一把抓起烟枪,刚想榷折,就被张有德的死死的拽住。
张有德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全身的力气放在手腕上,这杆烟枪是他全部的生命,谁也别想从他这里抢走他的生命。
张卿芸怜惜躺在地上的水仙。
水仙的头上有个大包,嘴角流着血痕,左边的脸比右边的脸高出半截。
她扶着不成人样的水仙坐起来,还想将水仙搀到屋里,水仙却摇摇头,说什么也不再进屋。
张卿芸不再勉强水仙。人心都是肉长得,即便是亲爹也不能天天毒打自己的闺女,这个世道变了,变得大家都道不清,说不明了。
国有成把一切看在眼里:“水仙,你爹醒过来了。”说着就要离开。他怕再待下去,又得花钱。
水仙抱着张卿芸痛哭:“婶子,我不想活了啊。活着有什么意思啊,天天挨打。挣了钱拿回家就知道抽大烟。我这活着跟地狱有什么区别啊。”
张卿芸初一、十五常到寺庙里敬香。
她心中默念了一声佛号,抹着眼泪劝道:“傻孩子,这年头谁不是瞎活着讷。”她同情水仙的遭遇,但是她根本没有办法解决水仙的难题。
水仙失魂落魄地腾地站起来:“不行,我得去官府告那些卖大烟的人去。不能让他们再害人了。我们是一家遭罪,京城又有多少人在抽,多少的家庭遭罪呢?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没了王法!”
张卿芸死死抱着水仙:“孩子,你不能去。京城里开大烟馆的人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家,再说上到上到王公大臣,下到贫民百姓,有多少人在抽?你不知道吗?你一个弱女子告谁去!又能告得赢谁?”
水仙的身体晃了晃:“婶子,那就任凭那些卖大烟的祸害人?”
国有成唉了一声:“水仙,他们卖,咱们可以不抽啊!这不能全愿卖大烟的,抽大烟的才是戒烟的关键。如果人人都不抽大烟,卖给谁去?”国有成看着床上的张有德。
张有德听到众人的谈话,又用双腿紧紧夹住了烟杆子,仿佛一会儿水仙就要过来抢夺似的。
国有成吩咐道:“卿芸,你去把向楠他们给的银子拿来。”
张卿芸瞪着国有成心中不满。给了银子咱家吃什么喝什么?你考虑过吗?
她站在原地没动,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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