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洋人做了两辆洋马车，赶车的车夫是中国人，国有成将砚台盒子轻轻地放在彼得的身上，冲着彼得点了点点头。
彼得有些遗憾，跺了跺脚，道了一声：“再会。”
马车夫一扬鞭子，两匹马快速地奔跑起来。
国有成回到了家里。
张卿云和玉兰谈论着洋人的腿能打弯，就是洋人们身上散发着一种非常强烈的羊膻味，还有洋人们的头发、眼珠颜色，尤其是女洋人身上的穿衣打扮都是娘俩谈论的话题。
国有成没有参加家人的讨论，还了砚台他的身上轻松不少，像是卸掉了沉重的包袱。
刚才和皮特没有说上几句话，他对皮特和克里的真正来意，还是想不明白，洋人是怎么知道他被打？他们又从哪里得知家里的住址？初次探望，带水果和点心可以理解，为什么要送给他一方价值不菲的砚台？明朝姓张有名的大臣就有一位——张居正，洋人拿了这么贵重的砚台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国有成似乎与洋人面前隔了一层厚厚的幕帐，看不清楚幕帐里的洋人在做什么。
彼得下了车回道两层楼的住所，克里斯蒂安也看到了国有成将砚台盒子还给彼得，克里拍了拍彼得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头一次，他肯定不会接受贵重的礼物的。”
彼得从嗓子哼了一声出来，反倒冲克里笑了笑：“中国人的心思我懂，用他们的话讲“哪只猫不吃腥”。只要有大把的银子可赚，我不相信他能决绝我们的‘好意’，只是这个中国人和我见到的其他中国人不一样，确实有点意思。”
爱丽丝有点不满：“咱们辛辛苦苦地找了半天，并且送礼给他，他还不接受，你们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个人有什么值得我们这样去做呢？”
彼得不生气：“我的妹妹，你从英国来，中国人的心思你还不懂，慢慢学吧。我问问你，假如一个中国人说一个女人的长相，他说不怎么漂亮，你觉得这个中国人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说着他打开一瓶威士忌，倒了两杯，端起酒杯一口喝干。
爱丽丝偏过头想了一下回答：“就是不美丽呗，这还用猜！”
彼得摇摇头：“中国人说话语境较为深刻。比如咱们刚才说的，不怎么漂亮，在中国人的心里一般有这几种答案：一.漂亮但不是十分漂亮。二.不漂亮，但能说得过去。三.不漂亮的委婉表达方式。四.一种应付的口语。”
爱丽丝也喝下一口香槟，接着哇了一声：“中国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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