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成在做了烧掉小褂的决定之后,他更觉得身上轻松不少,仿佛卸去了沉重的枷锁,亦或是摘掉了脸上的面具。
国有成想到洋人既然拿贵重的砚台,一方面是来探望,另一方面会不会对自己有所求呢?他想到自己家贫没有祖先传下来的老物件,洋人前来一定具有利益方面的目的,他想到难道洋人是想请自己鉴别古玩?
国有成随即翻了个身,不会的,他只在钱币、瓷器和书画方面有兴趣,而古玩鉴别需要有好的眼里架,还必须有丰富的鉴赏知识,当铺、钱号、古玩铺子这种人多的是,为什么单单要来找自己呢?
国有成又翻过身,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但愿那个叫皮特的洋人只是为了探视自己,他把砚台还给了人家,彼此并不相欠。
他觉得他和洋人的交往仅此而已,以后不会再有什么发展。他要专心一意地教课了,不想再与洋人发生任何的纠葛。
开办了谦德学堂,就要一心一意地把主要精力放在办学上,同洋人交往,看看院子里邻居们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心里是如何想的了。
国有成长出了一口气,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他早早起来做了功课,然后打了一通八段锦,浑身变得轻松柔软,阿布扎也早早地起来,不用国有成吩咐,阿布扎就牵着毛驴到西郊去喂。
国有成将条约褂子放到惜字炉中,亲自点燃后,看着条约大褂变成一小堆棉布灰才离开。条约大褂是烧了,可条约的记在心里,只要一天大清还被迫“履行”条约上面的内容,他就一天不把条约从心里抹除。
国有成上午安排学生们诵读《弟子规》,中午吃饭的时候,阿布扎问道:“若是到了冬季,毛驴怎么养?”
国有成没有思考过毛驴喂养的事情,是呀,到了冬天寸草不生的时候,怎么喂养毛驴呢?如果不是阿布扎提醒,他还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他想了一会儿,说道:“要么在院子里现在备下粮草,要么在冬季的时候,将毛驴寄养在农村家里。”
阿布扎点点头,有时间他到农户家里问问,要不这毛驴一冬天吃得草料就得花几十两银子。
下午的天气有些热,国有成早早安排阿布扎烧好了一大锅开水晾着,上课之前,他让阿布扎提着晾凉的水桶,挨个让学生们喝过一碗凉白开之后,才开始上课。
想起昨日洋人来家里拜访,他讲了一个古人相关的故事。他想了一下,就讲明朝时代的于谦吧。
于谦是浙江杭州人,在担任山西巡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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