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扎顺势向外走去，国有成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手往长袍上抹了抹，总觉得洋人的手油腻腻得。
彼得看着刚出门的阿布扎，问道：“怎么？您的看门人回家了？这次回来，还回老家吗？”
国有陈微笑地看着彼得：“劳烦您惦记，还想着我的看门人。走与留在他，不在我。”
说话间李向楠掂来一壶开水，国有成泡了一壶今春的龙井，彼得饮过之后赞不绝口，新来的上尉约翰却还没有适应中国茶的口味，他轻轻舔了一下，就放下了茶盏。
喝过三道茶以后，彼得唤过门口的印度仆人，依然是先前的那名印度仆人，十几天没见，那名仆人的脸上增了一些肉，仆人放下一只黑漆木盒，盒子上雕刻着几片荷花，一对鸭子浮再水面上。
彼得打开小木盒，递给国有成，国有成以为又是拿来的东西要求鉴定，接过木盒看了一眼，里面盛放着不到三寸长的木块，国有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道。
彼得说道：“这是对于您让我避难的答谢，哦，对了，我给你写的信件，一定起到很大的作用吧。”
他不提，国有成还把这件事情忘掉了，现在彼得主动提起来，国有成心里有些窝火：“还说呢，你写的不过是一张纸罢了，谁买你的帐？马修神父搜了一回，东洋军队搜了一回，后面还有其他国家的军队，他们不认那！”
彼得的脸上挂不住，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他摸了摸下巴说道：“不管用？这不，我今天给你带来一位说话管用的军官来。”说完，他对约翰叽里咕噜讲了一阵外语。
约翰从腰间解下佩刀，啪地放在桌子上，又冲国有成拍了拍腰间的火枪，彼得跟着约翰的动作解释：“约翰上尉是告诉你，有他在这里，不用怕，如果再有军队前来，他会保护你，还有你们。”说完，他用手指着屋里的其他人。
国有成内心明镜似的看得透亮，这是军官在，军官走了，那些洋兵们才不管你呢？只是，谦德学堂现在没有值钱的东西了，也怪，洋人们好像约定好似的，谁也不再来学堂搜查。
虽然如此想，国有成还是礼貌地冲约翰点头答谢。
约翰神气起来，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放在桌子上，彼得双手捧起此物，送到国有成面前。
国有成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件玉石香囊，香囊顶端是一件铜制掐丝花朵，花心是一刻红色的玛瑙，香囊左侧是一只喜鹊，右侧为一只仙鹤，剩余的部分被荷叶和大多的牡丹将空间填满，右下角原石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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