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福庆的儿子,女儿正在捡拾花生里的杂物,两个孩子身上的衣服也是补丁落着补丁。
六岁多的男孩子拾起一粒花生放在嘴里,当姐姐的立刻拍了一下弟弟的手:“这是咱家的银子,不能吃。”
男孩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福庆走过去,给两个孩子手里各抓了一小把花生:“给,今天国大爷过来和爹喝酒,你们不用干活了。”
福庆的小子,立刻抓了花生放在嘴里,连皮一起嚼了起来,女儿懂事的把福庆给的花生放在大簸箕里,端着簸箕倒进花生布袋,干完这一切,女孩儿拍了拍手,找出笤帚清扫杂物。
福庆的妻子似没有看到国有成进来,福庆每次请国有成喝酒,都会吃掉一些花生,国有成一次也没有回请过,整天光吃自己的。
她装着不知道国有成进来,依旧忙着烧灶火。
国有成走过去:“弟妹烧火呢。”
福庆媳妇没抬头,往灶里加了柴,嗯了一声,再没了下文。
福庆扯着国有成:“有成哥,来,咱们坐下。”说着摆上瓷酒壶和两支酒杯。
国有成看着桌上小山似的咸干花生,不好意思地搓搓手:“福庆,又让你破费,怎么好意思?”
福庆倒满酒盅:“您这是说哪的话,咱街坊邻居的,不说这个,来”他端起酒杯。
国有成从家里带出来一小把虾皮,也放在桌上,他端起酒杯和福清碰了一个,扬起脖子喝干。
酒盅盛了三钱多的白酒,三杯过后,福庆询问国有成脸上的伤痕,国有成不想再做详细的论述,见谁告诉谁岂不成了怨妇。
国有成简单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福庆又喝干一盅酒:“有成哥,外面出摊也难着哪!什么人都有,有的人抓了一把干果,吃过以后什么也不买,有的人买了东西,还得饶(添)上一把,还有的人非说咱这秤不准,非要还(减去)上几十文。跟您当官的一样,什么样的官有什么样的脾气,摸不准的话,就得挨批。”
国有成端起酒杯,连喝了两三盅,又把干咸花生剥了皮,连剥了二十多个,全部拿给福庆的孩子吃。
福庆原本以为当官的容易轻松,没想到也得受上面的气,他叹口气,同情地说道:“就是上官也不得打得这么狠,他的心也忒毒了。”
国有成又连喝两盅酒,捻起三四只虾米皮,嚼得有滋有味:“人跟人不同,咱没钱,就得受着没钱的罪。”
福庆猜国有成的心情极差,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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