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部分的满族子弟不务正业，不思进取，偏偏朝廷又遭了难，八旗子弟愈发地不争气，变得破罐子破摔，军队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福建马尾海战和中日海战一败涂地，也就解释的开了。
国有成张大了嘴巴，无比的震惊。难道朝廷也是如此？
看来朝廷这艘巨轮已经千疮百孔，再也经不起任何一场暴风雨的袭击了。
国有成不想回忆先前失败的苦痛，生怕一提起就跟诉说自己家的丑事一般，但他又想从福庆的嘴里知道最近一次的战争惨败的真实原因，尤其是底层官兵如何看待那场海战的。
于是，好奇大过羞辱，他望着桌上的灯烛，呆呆地问了一句：“那你听说中日海战是怎么败的？”
福庆连饮下两盅酒，继续道来：“亲戚的巡防营上有从北洋‘跑’回来的兵。北洋的水师十来年没买过炮弹，也没买过新的战舰，日常操练和军舰保养更别提了，这都不算什么，但绝不能不发海军官兵的工资。当兵吃饷，天经地义，没有工资，谁还肯用心打仗？咱们能不败吗？”说完，福庆一拳轻轻地砸在方桌上。
战争一败，翰林院就传出消息：朝廷欠水师的官兵军饷好几年了，没发工资的水师官兵们用军舰载客挣钱，利用豁免权从朝鲜等国走私货物，这已经是朝野皆知了。
就连水师提督丁汝昌每月八千两纹银的工资也发不出来，只好在刘公岛上盖起商铺对外出租，靠收取租金来维持日常的办公开销。当兵领饷，理之本然。海军衙门上下对于北洋水师的走私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北洋大臣李鸿章也是束手无策。这早已不是秘密。
福庆继续说道：“一到晚上，北洋水师军舰上值守的官兵人数不足一半，其他的官兵都在岸上过着快乐的“神仙”生活——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没了军饷做保障，北洋的海军官兵们更不想训练操守，《北洋水师章程》如同一张废纸般的无用。
国有成知道又能如何，败了就是败了。国有成承认失败的现实，但和福清一样的不甘心，他轻拍了一下桌子，义愤填膺地说道：“这还不都是那些洋人们弄得！从一八四零年以来，他们就没停过欺负咱大清。今儿赔给这国银子，明儿割给那国土地。我们老百姓，哪有一天好日子过？我也不嫌露丑，我也快四个月没发工资了。”国有成轻叹一口气。
福庆一拍大腿：“对，就是那些个洋人们，他们把咱大清白花花的银子都抢了去。我们混成这种地步，都是他们造的孽。你看那大烟膏，只要一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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