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临街的店铺有家银号,店铺外挂着一块幌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宋体字“银”,他想起陈省之的六十两银票还在身上,索性兑成银子。
    于是来到银号大堂,墙上挂着一把五六米长的算盘,宽有一尺有余,上面涂满金粉,整只算盘闪着黄澄澄的金光,算盘下排了一溜的太师椅,几位客户坐在太师椅上或吸水烟,或饮茶盏,正北的柜台面上摆了一只玉石金蟾,柜台后的墙上挂着一枚一米多高的铜制钱,上面没有字。
    深蓝色长袍的伙计笑脸相迎:“客官,您是存钱还是取钱?”
    国有成回复伙计取钱,伙计将他引致柜台。
    国有成上下摸索着,他的头上出了一层细汗,那两张三十两的银票找不到了,他对伙计说道:“不巧,今日换了衣服,银票在那套衣服里,我改日再来。”
    伙计瞧着一身绸缎质地的衣服、加上国有成颇有官员的气质,这种身份的客户一脸焦急地寻找银票,肯定不是伪装出来的,伙计拱手做礼:“客官,您回去再找找,下次恭候!”
    伙计一边说着,一边送国有成出门。
    国有成站在票号门外的幌子下,仔细回想银票到底放在哪里?
    他清楚地记得:那日勒泰还了怀表,陈省之把银票和怀表推到他的面前,他将怀表放进口袋,银票也收了起来,对,银票一直在官服里。昨日,官服成了碎片,他换上陈省之的衣服,只把怀表挂在口袋里。今早做饭,他又将破官服烧了。
    国有成真想到了没人的巷子里,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烧掉官服前,为什么不再衣服里好好的翻找一遍。每次洗衣服,妻子总能从口袋里翻出纸张、手绢,铜板,自己粗心大意的毛病不是一两次了。
    不论如何,这六十两的银票找不到了,六十两银子可以买多少东西?这可是他的一个月的基本工资啊。
    他失魂落魄地继续向前走着,为什么只留下怀表,而把最重要的银票弄丢了,右边的牙帮传来钻心的疼痛,国有成捂起右腮继续走着。
    国子监在东城区的最北边,国有成走的是崇文门大街这条路,东单牌楼矗立在大马路中间的丁字路口上。
    他的脸仍没有消去疼痛,东单牌楼为三间四柱的冲天式木牌楼,他仰头看着牌楼上悬挂的“就日”(东边看日出),彩画画工精美,色彩艳丽,这都是沾了太后六十大寿的喜气。
    老佛爷大寿,京城里宫墙、牌坊、牌楼等著名的建筑物全都粉刷了一遍,现在东单牌楼和后面即将到达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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