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成刷好碗筷,困意不禁袭来。
妻子和玉兰正在西屋,他走过去:“下午就辛苦你们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去休息会儿。”
虽说没有限定日期,但应该把活提前赶出来,如果再有别的生意,这个活岂不耽误。
张卿芸看着丈夫一脸的倦怠,不但帮不上忙,大白天还睡觉。
她懊恼地说道:“敬之,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白天还睡觉?”
国有成面露不爽:“困了自然要睡觉。再说,妇人的针线活,我是做不来的。”
玉兰附和道:“就是。娘,你让爹休息会儿吧!”
张卿芸将一层粗布粘在另一张上,她拿起一米多宽的布片看了看,边角还有些不齐,她把刚粘好的上层又揭了下来。
都是丈夫的大褂闹得,好好的不上班写检查就行了呗,还弄什么条约大褂,她抹了抹手上的面糨子,埋怨道:“都怪你,好好的写什么条约大褂?外国不欺负咱们大清,是你说了算?你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儿,靠写这个就能改变咱大清国的命运?你不是在做梦吧?”
妻子的埋怨将国有成身上的瞌睡虫赶得干干净净,他心里说道:好嘛,这次可是你先发力的。
国有成哼了一声,双手抱臂,靠在强身,掷地有声地回道:“纵然不能改变国运,我也要写下来穿在身上。等到所有条约废除的时候,咱大清一两银子都不赔的时候,我再脱下来。我相信国家终有一天富强。这不单是我一个人的梦想,还是千千万万国人的梦想。这是不是做梦,咱们往后看。”
张卿芸冲院子努努嘴,然后降低嗓门:“小声点吧,你瞧你,咋咋呼呼的。大清国的命运跟你、跟咱家有什么关系?即便咱大清败了,也没见别人家里吃不起饭。咱家呢?站着说话不腰疼。别把孩子吓着了。”
国有成放下双臂,攥紧拳头:“我说的话有错么?啊?在自己家说话还要遮遮掩掩?大清,大清就是一些只知道有自己,不知道有国家的人给败了的。历史上从来都是没有国,就没有家。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他从鼻子中哼出一声来。
稍后,他故意清了清嗓子:“不管是多么不堪的历史,只要是事实,作为孩子的家长,我们有义务毫不隐瞒得让孩子们知道实情。”
张卿芸拽起衣服左袖,分别擦了擦两眼眼角,声音变了调:“老百姓只知道吃饱了饭、睡足了觉,才能活下来。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写在褂子上能卖钱?还是能当饭吃?你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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