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成听得不耐烦：“听人说，听人说，你就知道听人说的，小心走了嘴，衙门里的官差找上门来。”
张卿芸辩解：“怎么着？说话还犯法了？街坊邻居都这么传的，你出门打听打听，连胡同里玩泥的小孩都知道。也就你，除了每天看书，写字之外，还知道什么？”
张卿芸手指点了点，又绕回到褂子上：“你没本事吧，还瞎折腾。棉麻质地的汗衫，写上字，一洗不就掉了色（三声）？白色的汗衫沾了水就是一大片的黑，你写在纸上不一样吗？哎，真浪费，可惜了这件衣服了。”
国有成微微一叹，瞪了妻子一眼，：“哦，不多发银子就不能写这些了？不给赏钱，就可以忘记这些了？这是谁说得？谁不允许往自己身上的衣服写这个了？现在是国家有难，暂时不发工资。不是一直不发，而是先还外债。”
国有成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点点头，继续说道：“不过，你提醒得好，这件褂子我可以不洗，一直穿这么穿着，不就染不成一大块黑了。”
国有成明白妻子的刚才的话带着气，他承认太后老佛爷和皇上生活得并不差，还有朝廷里那些个大臣们，他们的家里绝不会为了一顿饭的生计，而着急上火。
只是从妻子嘴里说出这些话，他仍觉得刺耳，刺得耳朵根生疼。妻子可以看不起自己，但绝不能看不起朝廷，大清还在，朝廷还在呀！
国有成对着二人说：“朝廷，被外国弄得连脸都丢尽了，与砧板上待宰的羔羊有什么区别？都像你一样的忘记这些耻辱，以后怎么还原历史的本真。大清要都像你这样只关心自己的小家，国家就更没希望了。和朝廷的每年的巨额赔款相比，咱这一件儿大褂又算得了什么呢？”
张卿芸摆摆手：“吆喝，有钱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你就穿着吧，反正别让我和孩子重新给你做。行了行了，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丈夫不干活，还在这里叽叽歪歪，她有点厌烦。她小声地嘟囔了一声：“这可倒好，因为这个挨了打，受了气，待在家里吃闲饭，有本事，你去挣钱去呀！”
妻子的一番话，激得国有成反而不想走了，他回道：“放心，我不在家吃干饭。你们做活，我做饭，这总可以吧！”说着，他冲玉兰眨眨眼睛：“玉兰，想不想听爹背段书？”
玉兰觉得国有成的眨眼似有深意，她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摇了摇头：”爹，我和娘正忙着讷。您去睡吧！”
国有成摆摆手，微微笑着说：不着急。接着。他正正脸色，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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