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书,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烛光将身影投得老长,这篇文章,他十几年前就读过,并且还写过读后感,十几年后的今日,他遇事惊慌失措,失去了君子的所为。
虽然他即将年过半百,但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迫使他重新树立起远大的志向,他的心似乎在受挫,跌倒,爬起来,再跌倒中,反复的来回变换,迫使他重读古人的文章时,情感也与古人的心越来越近。
刚才,他去吴头的办公室时看过时间,当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现在估计快两点了。
他出了门房,外间的寒气使得他打了一个冷颤,他走至大门口,又检查了一遍大门,门闩刚好插得到位,他晃了晃门闩,丝毫不动。
国有成站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八段锦。晚上的时间充裕,夜晚,月亮缺了个角,但仍洒下一片银色的光辉,映的国有成的心也亮亮的。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人生何尝不是如此,这世间哪有尽善尽美的事情呢?
国有成这次打完健身气功,身上没有出汗。
他回到门房,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圈钥匙,每个部门的官员都配有一把,门房也留有一把。
看着钥匙,他的眼皮有些打架,长这么大,他从没有上过夜班,更没有做过值更的活,一天的疲惫加上暖融融的火炭盆,他伏在桌子上沉沉的睡去。
凌晨三点至清晨五点,睡梦中人们的反应迟缓,即便马上醒来,也需要一段时间清醒。
国有成头枕胳膊睡得香甜,许久以来精神的压力使得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他换了一只胳膊继续睡去。
近来发生的事情好像庙会里拉洋片的一张张在头脑里过着,他则像个陌生人似的看着自己的做过的一切,写条约大褂,砸古琴,卖怀表,请学生吃饭,调到这里值夜班,妻子茶壶似的指着自己,玉兰偷偷抹泪……
梦中的国有成想到一个人落魄到如此的地步,难道上天还要在这个所谓宽厚的肩膀上再压上担子吗?他站在高高的山巅,任由山风将长袍吹起,他仰望天上的白云,他俯瞰脚下的万物,这世间还有谁会懂自己。
现实里没人理解,心里无人倾听,连梦也是独自一人,恐怕这世间再没有比国有成孤独的人了。
难道这一切真如《孟子》里所讲的都是上天对于他的考验,他大声地冲着山谷喊道:“为什么世间如此得对我?”
“如此得对我,得对我,对我,我……”雄浑的男中音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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