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好奇又不敢安慰,只在院子门口对着抱头痛哭的母女二人指指点点。
“散了吧,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老少爷们让一让,都回去吧!”一位瘦脸白净的年轻人冲众人说着。
众人没有理会年轻人,仍在门口小声地议论着。
那震见众人没有离开,穿过三层人圈儿,挤进大门,他向看热闹的众人问:“有没有进来的?”
众人不明白这位衣着不俗,气质清秀的年轻人想要做什么?没有一人应声。
那震哗啦一声关闭了大门。
院内的母女二人仍在埋头痛哭,并没有理会那震进了院子。
那震伏低身子:“我说姑娘,别让大妈在地上坐着了,有什么事,咱们回屋说。”
玉兰这才回过神,她跺了跺麻木的双脚,搀服起母亲。
张卿芸想起身,腿脚却不听使唤,双手伏地又坐在地上,她拍着双手哭喊:“老天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那震冲玉兰喊道:“别让老人在地上坐着了,快,回屋去!”说着,他搀起张卿芸的一只胳膊。
玉兰和那震费力得将张卿芸扶到屋里的椅子上。
那震的头上沁出细汗。
张卿芸无力地抬抬胳膊:“玉兰,少爷来了,把他要的鞋垫都拿来。”
玉兰手背捂着嘴尽量不哭出声地点头答应。
张卿芸头靠在椅背上:“少爷,您都看见了,他爹被官府的人抓走了。我们还差着十几副鞋垫和五双鞋。您要着急,我把钱退给您!”
那震依旧打开扇子:“大姨,您说哪儿的话,我今个就是过来看看。”他看了一眼玉兰。
玉兰剁了一脚转过身,肩膀一耸一耸的哭着。
张卿芸有气无力地说着:“好吧,那请少爷过段时间再来。家里出了事,我们暂时没心去做生意了。”
那震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丝缎长袍,外面罩着一件金丝锁边的马甲,他头戴一顶相似颜色的瓜皮白帽,整个人有精神又有风度。
他扇了扇手中的郑板桥题写的“难得糊涂”折扇,继续问道:“我要没遇见就不问了。但是我看见了,你就告儿我实话。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说不定衙门里我能说的上话。”他又看了玉兰一眼。
张卿芸觉得眼前的人有些落井下石,答应这位少爷吧,以后玉兰恐怕……不答应吧,这么些年,丈夫从没有结交下任何的有钱有势的朋友,她也不认识其他人,陈省之倒是认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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