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生意可做的小贩笑着问国有成：“这位爷，你刚才往天上瞅什么呢？莫非天上能掉下来块儿金饼子？”
国有成接过豌豆糕，笑着回敬道：“是呀，我是盼望着有块金饼子，这样就能天天买你的豌豆黄了。”
国有成回到屋里，把豌豆糕给了玉兰，张卿芸问道：“这都几点了，还不做饭？”
国有成想起陈省之的点心，于是说道：“中午，咱们就不做饭了，一会儿烧壶水，咱们吃点心。”
玉兰叫好，长这么大从没有吃过一顿点心饭。
张卿芸不满意：“那喝什么汤？我一顿不喝汤就浑身难受。”
国有成朝妻子挤挤眼：“喝茶水吧，吃包子的时候，不也喝得白开水嘛！”
这不是原则问题，将就一下可以对付过去，张卿芸之所以没有出来与陈省之交谈，除了赶制手上的活，她也讲出了心中的疑虑：“陈省之找你干嘛？”
国有成咬了一口点心：“来看看我。”
张卿芸并不相信：“勒泰打你的时候没有来，你辞职了也没来。给了勒泰银子，他却来了。你蒙傻子呢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来提银子的事。”
国有成连忙喝下一口水：“这么多年，他可曾当着你的面儿提过银子？我们这么多年的关系，难道还不值500两银子？”
国有成不愿告诉妻子实情，即便告诉妻子，她也拿不出银两还上债款。他希望违心地话可以使妻子相信——这个世上还有人关注着他，还有人同情关怀着自己。
张卿芸拧着眉毛：“值，感情和银子是两码儿事，再值，人家也想要回以前的钱。谁都不傻，一下子拿出两千两，那么五百两也能还的起。”
国有成刚吃过两个点心，妻子的话就像自己吞了块鹅卵石，肚子一下子没了饥饿感。
国有成仍在坚持：“你把我和我的朋友想成什么了？我不行，别说我的朋友也不行。”
张卿芸哼了一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就和什么的样的人在一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不认识字，说起话来却喜欢“引经据典”。
国有成笑着答道：“对，一家人彼此了解，要不怎么能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呢？”虽是如此的说，他还是愿意和陈省之亲近。
午休躺在床上的国有成，仔细想着陈省之提出还钱的话。
他想起一句话——人生如浮萍。每年夏季院子里水缸里的水面上飘着浮萍，这种水萍草没有根，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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