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自立想说这是我必须做的，可是看到先生严肃而又坚决的表情，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李向楠过了一会儿，才回来，他告诉先生，义和团又在学堂门口大门上贴了花花绿绿的纸片，他都撕下来扔了。
国有成准备到前面看看，李向楠拦下了先生，告诉先生已经都打扫干净了。不光咱们学堂，这一片几乎所有的门上都被义和团贴了“符”。
贴这些字纸片就能拯救大清？就能改变不被西洋欺辱的命运？抵御外辱这不是正确的方法。
早饭吃的大米粥，倒不是想改换口味，时间来得及，吃饭的时候，国有成想彼得闷在房里会不会无聊，昨日刚买的英文书籍就被团民烧掉，等晚上吧，晚上学生们下课以后，他问问彼得看不看得懂印有中国字的书本，要是懂得话，他把《西游记》和《阅微草堂笔记》给彼得拿过去，这两本书都是故事书，没有生晦难懂的大道理。
他放下碗筷，想起什么似的，对两位学生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定不要说给学生们，另有，也不要说义和团的好坏，或者就外面义和团的事情发表议论，咱们不提一个字。”他想连身边的邻居、胡同里的水夫都加入义和团了，这些孩子们的家长难免不与义和团接触，万一说出对义和团不利的言语，学生们回到家给家人一说，不就更给学堂找事了吗？现在是非常时刻，义和团紧盯着这里，为了学堂大多数的学生，他必须这个时候保持理性和清醒，绝不掉以轻心，更不能“大放厥词”。
吃过饭，国有成拿着笤帚与水盆，将学堂门前打扫得干干净净，吴自立没有刷碗，也到大门口打扫卫生。国有成远远地看着有几个义和团的团民在往这里张望，他又打了一盆水，洒在大门口。
刚清理干净，李向楠也匆匆赶来。
国有成分别擦去两位学生脸上的汗水，他看到李向楠的眼睛有些潮湿，一拳轻轻地砸在他的肩头：“学学你的师弟，坚强一些，没什么大不了。你还是学生们的先生呢！挺住！”
李向楠抿起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走来，谦德学堂的三位先生站立地笔直，他们对着学生们微微还礼。
李向楠和吴自立看着先生的表情有些惊奇，先生像没有发货时能过任何事情一样，不但还礼，还带着微笑，他可是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接着又接连两昼夜没有睡觉了，为什么他的眉头不皱一下，眼神里看不出一丝疲倦呢？
上午上课，班里有四五位学生没有来，国有成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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