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以后，国有成的屋子外面放着的东西不是少个盆，就是缺个其他物件。以前，不论放什么东西，都没有人拿，张卿云站在院子骂过两回也不管用，丢的东西出了大院门就能找到，只不过东西变成了碎物，再也没有使用的意义。
张卿云对国有成说：“实在不行，就别跟洋人们来往了。整天的缺这少那，心里堵得慌。”
国有成知道是邻居们干得，但是没有抓着证据，总不能整天不睡觉，盯着外面看吧，他把屋外的扁担等物件都拿回了屋里，他对张卿云说道：“和洋人们来往，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杀人放火，卖淫嫖娼，抽大烟盗古墓，这些罪恶的事情咱一件也没干，为什么别人一质疑咱，咱就受不了呢？”
“实在不行，咱们去玉兰那里住吧，这里反正掏的是房租。”张卿云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我不去，要去你去吧。人正不怕影子歪，他们愿意怎样，就怎样。洋人的事情要做下去，因为，他给着鉴定费，学堂冬天的煤就是洋人给的，开个学堂多难，他们知道吗？还有你瞧瞧阿布扎也能活得像个人了，他的工资也是用的洋人的钱。”
丈夫说的都是实情，张卿云也无奈，不知道邻居们是嫉妒还是羡慕，不就和洋人看个物件吗？值得这么愤恨吗？
国有成前几天也劝过阿布扎，以后不管邻居说什么戗茬的话都不要反驳和解释，为了学堂正常的开办下去，他劝阿布扎和自己一样忍。
阿布扎红着眼睛说了句：“先生，这可不像你的脾气啊！”
国有成猛地愣住，不像自己？难道先前自己太坚硬？现在变的稀松软蛋了？不，是心变的柔软了，变得更加广阔了。
他想了想才对阿布扎说：“别人对我们不了解，我们不需要解释，或许有事情明了的一天，或许永远的成为别人眼中的什么？我问你，别人说你是二鬼子，你承认吗？”
阿布扎白了国有成一眼：“这个自然不是的。”
国有成抓住了阿布扎的手腕：“如果说你是个坏蛋呢？”
阿布扎伸出另一只拳头：“谁敢？我又没做什么坏事！”
国有成笑了笑：“那就是了，我们用不用给每个陌生人说我们不是坏蛋？”
阿布扎过了片刻才说道：“先生，你是说？”
国有成放下他的手腕，拍了拍阿布扎的胸口：“只要对得起这里，对得起我们自己，对得起祖先，对得起天地神灵，我们就去做。为了孩子，我们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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