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瞪大双眼嘿了一声，又加重鼻音哼了一声。
一众人等也都盯着国有成，有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又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陈省之站在西屋门口：“有成，你来一下。”
国有成听到喊他，仍旧没有起身。
陈省之快步走过来，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勒大人叫你呢！”
国有成抬头瞪了一眼陈省之，内心愤愤不平：怎么着，还要单独“开小灶”呀。当着大家的面，已经够难堪了，还去西屋干什么？不去，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国有成抱定了不去的念头，可想归想，这些话是说不出口的。他扭过头，留给陈省之一个冰冷的后脑勺。
两位上下级之间相互了解多年的脾气，又熟知对方各自的秉性。陈省之低下头凑到国有成的耳边：“你得让他消消气不是。看我面子上，就当这次你去批评他。”说完，他朝国有成的腋下狠狠地捅了一下。
国有成原本憋着满肚子的委屈又气又急，在座的同事们都望着自己，有鼓励，有鄙视，更多的眼神里透着幸灾乐祸。
陈省之的话虽说有些夸张，但再不去，陈省之挨得批评不比他少。
国有成站起身，抿着嘴冲陈省之一扬下巴。
陈省之在前，国有成在后。快到门口时，陈省之停下脚步，双手在国有成的臂弯处重按一下，小声地叮嘱道：“记住，咱们只带了耳朵，没有嘴。”说完，他撅起嘴巴。
国有成苦笑几秒，又立刻绷紧了脸，心中默认了陈省之的调皮。
一进门，勒泰正在把玩着一件东西，国有成定睛一看，原来是支葫芦范儿。
勒泰摆摆手，让二人坐下，精力又放在手中的范制葫芦上。葫芦范儿是在葫芦没有长成的时候，用一种铁制或铜制的胚子套在葫芦上，等葫芦成熟摘下的时候已经有了胚子的形象。
勒泰把玩的葫芦范儿是一副孔子拜师图，金菊色的葫芦皮上透着莹莹的光，镂空雕花的盖子惟妙惟肖的变成一张叶子，上面系着土赭色穗子。葫芦范儿制作精良，整体透着古朴典雅，是一件极具文化和收藏价值的喜人物件。
葫芦范的主体雕刻精美，图案为孔子向老子拜师求艺的真实再现：老子的胡须根根分明，孔子的眼神谦虚诚恳，桌子、屏风，桌上的一应摆设刻得形象动人。此种葫芦范儿，不单可以欣赏、把玩，打开葫芦盖子，还可以养蝈蝈。这种器物是宫里流传出来的物件，市面上属于难得一见的稀罕物。
勒泰打开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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