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远处洋人走的方向,嘿嘿笑了两声,冲着伙计说道:“这俩洋人买钻(赔钱)了,只是到时候别把咱们露出来,都是一个地界上做买卖的,传出去,倒显得我们不好,你快去,告诉洋人,无论怎么着,都不能提咱家给鉴定过。”
伙计答应了一声,连忙跑出门去。不一会儿,伙计回来告诉老板,已将话告知洋人,店老板这才哼着京曲进了隔间。
彼得一出门就把手把件扔在克里怀里:“留个纪念吧,我说了给你就是给你的。”
克里摸着手把件还有温度,他倒没有彼得的兴奋劲,似乎国有成鉴宝正确仿佛是自己的错误一般,他不相信一个小学堂的私塾先生能有如此的眼力。
克里将手把件放在口袋里,仍不接受老板的意见:“前面四家都说是真的,还有你去学堂前不也找了两家吗?怎么各个商铺的意见就比两家商铺正确呢?”话刚说完,伙计就追过来,复述了一遍老板的话之后,等着彼得答应。
彼得冲着伙计点了点头:“请你的老板放心,你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我不是在琉璃厂买的,也不是今天买的。”说完,他拿着文明仗优雅地转身,迈着西洋人特有的步伐向琉璃厂街街口走去。
克里看了一眼彼得,彼得也回看了克里一眼,彼得拍了拍克里的肩膀,学着老年人的口气说道:“走吧,年轻人,到我那里喝两杯。”
马车夫等在街口,洋人就是奇怪,拿手杖的洋人来之前很是着急生气的洋人,怎么从琉璃厂出来就变得喜气洋洋了呢?另一个样人也是,下车的时候显出困乏的样子来,现在从琉璃厂回来,显得神采奕奕,琉璃厂到底有什么魔力?他看了一眼三三两两闲逛或是交易的街上的人们,轻甩了一下鞭子。
“驾!”中国马拉着洋马车哒哒哒的马掌声踩在街道上,泛起一阵烟尘,旁边经过的人们纷纷咽了口鼻躲闪。
学堂大门外,阿布扎锁了大门,低着头来到国有成面前赔罪:“先生,对不起,我没能喊你上课。”
国有成大度地笑了起来,还搡了阿布扎一下肩膀:“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的错误,只是,你以后不管我多累,只要到了上课的时间,就一定要把我叫起来,你瞧,下午就耽误孩子们的课程了吧。我于心不忍的是这个,与你何干呢!快别自责了。”
阿布扎听了国有成的解释,内心稍好受了一些,他也对国有成露出了笑容,只不过没有国有成笑的自然,笑得甜蜜。他只答了一个:“嗳。”跟在毛驴后面,慢慢地走着,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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