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的老张资格最老。他先请了安,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回勒大人,我们昨天参加了宴会。”
大家吃惊地看着老张,久经世故的老张怎么能实话实说呢?
众人尚在疑虑之间,勒泰反倒没有发怒,嗯了一声算是认可老张的回答。接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支小巧精致的鼻烟壶,抹了抹鼻子,打过一声响亮地喷嚏后,才从袖口里掏出白洋纱巾擦了擦:“我就说嘛,参加宴会,还能到这里上班?”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投向划考勤的小王。
小王被大家看得不自在,瞬时涨红了脸,舔了舔嘴唇,准备解释。
勒泰摆摆手,表示与划考勤的小王无干:“既然大家都去参加宴会了,为什么昨天划地出勤是九个全勤,一个,一个……”他瞀了一眼队尾的国有成,没有继续说下去。
勒泰翻开签到簿,在上面点了点:“你们一个名字也没签,就划考勤呀。”他拖长了音调哦了一声:“刚才我没看到,有一个,国有成签了名。”此话说完,勒泰平静地望着国有成。
众人也都把目光射向队尾的国有成,眼神里充满着疑惑,好像国有成是第一天上班的新人。
国有成从胸腔呼出一口气,使劲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勒泰站起身,走到站成一排的众人面前,相对着一米的距离,看过前面的八个人,临到国有成面前时却转了弯,他走回到巨大的鸡翅木办公桌前:“我们翰林院向来讲究实事求是,是吧。”
一众人等用力地点头。
陈省之点过头后,发现国有成眼睛盯着前方,身体没有任何动作。他着急地冲国有成扬扬下巴。
国有成却没任何反应。
勒泰走到排首,继续说道:“因此呢,我们昨天不应该记上班,应该全记事假。大家同意吗?”
一排队伍里传出此起彼伏的声音:“哎呀”,“这,这……”,”勒大人,您……”“还请大人宽宥”。
国有成却脸色平静,安然若素。
陈省之身体一抖,马上反应过来:“对,勒大人说得对。我们本来就没有上班嘛!应该这样划,必须这样做。”
勒泰这才回转过头:“我的考勤记得就是事假。你们怎么了?嗯?”他威严地扫视一眼众人,接着继续说道:“省之啊,你作为他们的直接领导,一定要管好考勤,不能只按签到簿划考勤。还有,我们平时要注意上下班的时间,遇到急事,必须要向你请假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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