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很健谈，程治却有些犯困。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老人的提问，总觉得老人家在查户口。到了十点就撑不住躺下了。
程治睡了一个好觉，但是怎么也醒不了。
程治也知道有人喂他吃药，直到有人一直叫，叫了很久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起身就看见对面铺位的老人家的脸。
“怎么啦，天亮了，到广元了吗？”
程治记得老人家是在广元下车。
乘务员敲了敲床铺：“都过绵阳了，该换票了，你睡了十二个小时。”
“绵阳？”程治大吃一惊，转头问老人家：“您不是广元下吗？”
隔壁上铺的女孩冷冷地道：“老人家为了你，多坐了两站路，还得往回赶。”
老人家呵呵笑道：“没事没事，你没事就好。”
程治的头还有些昏沉，换了票，跑到洗漱间洗漱完，使劲用冷水拍自己的脸还是不行，又用冷水洗了个头才好了一点。
回到车辆。发现上铺的女人和孩子不在了，上来的是一个壮壮的中年人。因为快下车了，所以坐在下铺上。
“谢谢您，真是麻烦您了。您补了多少钱车票，来回车票我补给你。”程治向老人家道谢。
老人家呵呵笑道：“还用你来补票啊。我在成都也有几个老朋友。顺便也去看看他们。”
程治知道说：“这样，下车了我请您吃饭。”
老人家笑道：“那倒是好，你是成都人？”
“我不是成都人，不过我现在住在乐山。”
“乐山啊，好地方。现在通高铁了，不过高铁票似乎不好卖。”老人家笑眯眯地道。
程治道：“这您不用担心，我姐姐就住成都，姐夫会开车来接我，一起回乐山过年。还没问您贵姓呢。”
老人家笑道：“我姓黄。你工作的地方海拔很高吧。”
“是海拔有点高。最近有些累，所以下来有点醉氧。”程治给黄老的茶杯里加了开水。
中年人笑着说：“年轻小伙子，身体也不算差，那海拔就不是有点高了。我以前当兵是在川藏线，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程治有些羡慕了：“您当过兵啊。我本来也想去参军的。我家老妈死都不同意，就没去成。”
中年人笑笑就不说话了。
黄老递了一个苹果过来：“醉氧补充一点维生素总是有好处，多吃水果。”
程治也觉得饿得心发慌。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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