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人的家是在马背上，清晨的时候，彭日吉一家就开始收拾帐篷和一些日用品，因为叶专要和东知一起送程治一行。
时间虽然可能只有两天，但大概是东知已经和叶专商量好了读书的事情，彭毛和彭日吉都笑呵呵地帮忙，但是不跟上，也不让傻乎乎的小胖子跟上。
小胖子对程治的态度一下变得十分亲热，跑前跑后地帮忙被装满书的皮囊。
他不会汉语，薛琼说他一直说“妹妹可以读书了”。
辛宝婷却没有听懂这简单的，不断重复的话。
薛琼说：“你不要跟他学，他的语法全是错的。”
彭毛也笑：“这小子心好，就是说话说不清楚，颠三倒四。”
大群羊，三十多匹马，其中十多匹马上都驮着各种打包好的物件。然后告辞沿着河道向上行走。
北方的河，冬天就是冰，流动的水是在冰的下面。
叶专和东知的汉语都很不错，不过叶专的汉语明显是和东知学的，连口音都一模一样。
叶专没有了长辈的压制，就有了辛宝婷当年的倨傲不逊，十五六岁的少女，正是除了自己喜欢的人，谁的话都不听的时候。
“程大哥，只要您能够让东知读书，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当小老婆都行。”
东知一把把她拉回去：“程县长，您不要生气。您别看她平时斯斯文文，其实就一疯子。”
叶专就跟东知吵：“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骗出去，不就是不想要我吗？我找得到人要。”
东知抱着乱踢乱打的女孩，把他放在马背上就跑了。一边跑还一边道歉：“对不起，她是疯了。她是疯了。”
程治看着没跑多远，就一起摔在地上，在地上纠缠的两个人笑道：“宝婷，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辛宝婷咳嗽了一声，涨红着脸不说话。
薛琼笑得肚子疼。
她算是看出来了，辛宝婷现在都有些非主流，像叶专那么大的时候，恐怕只会比叶专还不靠谱。
“我那时没人管我。这位有人管，你没见她在嫂子和彭毛大哥面前跟老鼠见到猫一样？”被笑了的辛宝婷嘴硬。
跟着马群走过还在地上喘息的两个人身边，程治笑道：“行了。你们要是不想去读书，我也不会强求。这位大姐就说，世界上最好的事情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叶专就从东知的怀里挣扎出来，对他又踢又打，不过很明显，她太过瘦弱，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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