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宝婷把最后一本资料随意放在了脚边,眯着眼睛看着黄河。
水电的第二级大坝没有像第一级大坝形成一个湖。而只是将河道变得宽了一些而已。清澈的黄河,和辛宝婷从小接受的黄河印象完全不同。对面的丹霞山倒影在水中,非常美丽。
外面虽然很冷,但是屋子里的暖气很热,有一种南方阳春三月的错觉。只是山顶上,还有薄薄的积雪没有融化。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辛宝婷吓了一跳。
杨海燕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诚恳,但是炫耀是溢于言表的。
她跳出了那个私立学校,到黄建明父亲公司的投资部任职。而黄建明的父亲正在想办法一边哄骗对手大干快上,另一方面压缩信贷的空间。理由很简单,就是国家政策并不鼓励地产,地产存在一个窗口期。不抓住窗口期,投资困境就会到来。
这个理由很正当,也符合形势。问题就在于,这个窗口期,会针对某个个体快速缩短。这样资金链就会非常紧张。也许整个投资团体不会崩溃,但是其中某个个体就会因为出不起钱而被排除在外。比如杨海燕痛恨的那个私立学校老板。
辛宝婷以前不愿意想这些事,但是跟着程治的这几天,不想也要想了。
辛宝婷却很清楚,黄建明的父亲绝不是只想打掉某个小老板,而是想将那个景区,甚至那个投资团体一口吞下。
“恭喜恭喜,发财了别忘了我啊。”辛宝婷打了一个哈哈就挂了电话。
这边资金缺得要撞墙,那边的资本在内斗。因为那边的市场有利可图,而这里的市场需要培育。辛宝婷摇摇头,就给李秋怡打电话。
李秋怡提到了建查县纪监委将程治在建查县个人及家属财产申报情况通报到集团公司的事情。因为建查这边有意无意地给辛宝婷介绍投资项目,而李秋怡以女伴的身份参加了。所以李秋怡说所有的这些事辛宝婷都不能做。辛宝婷就像问问到底是为什么,这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
接到电话的李秋怡看了一眼还在激烈争论的视频会现场,放下了耳机。
“我作为集团党委和纪委的代表,应该可以离开一下吧?”李秋怡觉得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争来争去实在很无聊。非主业,集团不给康热文化注资就可以了。投资走什么形式,只要合法,国资委不反对就可以。剩下的,康热文化投资旅游不就是主业投资?
再不就是把几个已经停止投资的烂尾旅游项目合并,让它们自谋生路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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