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日吉完全不会说汉语，她对待自己的哥哥完全是当做最尊敬的人来接待的。
这种地位的悬殊让辛宝婷皱了皱眉头。薛琼解释说彭毛是读了书的男人，习俗就是如此。
因为彭日吉不会说汉化，辛宝婷在尝试听懂他们的对话，而程治只能艰难地区分他们语言中偶尔出现的几个单词。
不过大体的情况还是在对话中听了出来。彭毛埋怨妹妹太软弱，管不住男人。
原来彭日吉的丈夫外出打工，就没有再回来，据说在拉萨有了另外一个女人。而彭日吉还待在这个家里养活小叔子小姑子。
当然最让彭毛不高兴的是，居然把他养大的儿子也弄得不读书，回来帮忙放羊。
“放羊放羊，有什么出息，让他帮我去开车，白读了高中出来。”
彭毛生气地拍着桌子。
而彭日吉只是默默地挨着骂。另一边走进来的年轻女孩也默默地坐在一边。
“久美家的小子很不错，你为什么不愿意？你和东知不合适。”
程治算是看出来，彭毛不是生气妹子，更生气的是这个十五六岁显得有些瘦弱的女孩。
他说的东知就是彭日吉第一个儿子，因为那个时候彭日吉还没结婚，所以东知是彭毛当儿子养大的。而这个女孩是彭日吉的小姑子，因为是母亲老来得女，身体不是太好。母亲去世后，实际上是嫂子带大的。
东知因为挺疼母亲太辛苦，高中毕业大学都不考了，非要回家帮母亲干活。
这一来二去，居然喜欢上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姑姑。
就这样，彭毛怎么拉，也把这个儿子啦不回去了。
“藏族的习俗，女子结婚前生的孩子，是要给舅舅当儿子的。”薛琼低声给辛宝婷解释。因为不知道的人，一定觉得这中间关系太过混乱。
“这里人烟稀少，所以女孩子比她还小，大概十四岁就要单独出来住，寻找心爱的男子。所以那个时候很容易怀孕生小孩。彭日吉应该心疼小姑子身体不好，所以到了十六岁才分出去。不过也没有分得太远，就在跟前。”
这是彭日吉才抬头说了一句：“这有什么办法。”
这句话程治听懂了。
而她身边的女孩的头就更加低了，差不多要把头埋到地上了。
彭毛愣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我不管你们怎么样，东知我是要带走的，叶专跟着去也行。”
女孩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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