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治主动给母亲添了一碗稀饭。
唐香就看着儿子：“你有话直说。但是一会儿，你必须和我们一起去溢香园吃饭。”
一般在家里的时候，都是唐香给一大一小两个人男人添饭，因为两个男人往往一说话就忘了添饭这事。今天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程治很讨好地給老娘夹咸菜。程昌装作没看见儿子谄媚的模样，低头自己吃油条。
“那个，刚才江燕打电话过来了。”程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唐香哼哼冷笑：“我就知道。她说什么？”
“能说啥，说想您了呗。”
唐香把筷子拍在座子上：“有话直说。”
程治抖了一下，才道：“她会和蒋英一起来看大佛，到时候想请您和爸一起吃个饭。没别人，就她和蒋英还有蒋英的小姑娘。”
唐香就拿起来筷子：“这是结婚了，就敢来见我了？”
程治道：“当初我就把她当妹妹看。张叔说的时候我就说不合适。您就说喜欢，说看着长大，知根知底。”
唐香就瞪了眼睛：“这还是我的错了？”
程治道：“都没错，是我的错。我是个工程师，舍不得离开那个工作。其实现在想想，去北京工作也是可以的哈。”
唐香就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燕子都结婚了。”
程昌道：“你这个脾气，吓得孩子几年不敢露面。小燕在我们的时候多乖啊，就是到了高中考大学，还是你帮她报的学校。她妈说话难听那是她妈，孩子还是好的，老江也不容易。”
“谁知道她来不来，到时候再说吧。”唐香其实已经答应了，就是嘴巴硬而已。
程治松了一口气，才笑着问：“不是中午吃饭吗？怎么上午就得去？”
唐香就道：“海燕这孩子家里条件不是太好，上大学也都是老杨帮忙才上的。和江燕在我们家一样，老杨是当亲闺女看的。但是终究是家里拖累太大，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要读书。就是放假了，也还要给人当补习老师。”
程治没啃声，掰了半边馒头吃。
“老杨在井研县城买了房子，和我们不远。本来今天海燕是要回井研的，老杨就到了乐山，让你们见见面，如果中意呢，就一起回井研。你姐夫明天就到了，后天和你小姑一家一起回井研，我们一起过个小年。”
小姑其实算是第一个被老娘当女儿一样养大的孩子。
程昌一共有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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