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摩托车、彩电、冰箱，全都是她们家的陪嫁。军伟，你一定觉得我没有出息吧？”永远发说出了心里话，自觉惭愧。
“不。永哥你选择的对。如果是我，也会这么选择的。”军伟就想起了张支书家里的十亩良田，那一池鱼塘，还有那一栋起脊带厦的房子，那宽敞的大院落。没有这些，自己会对张莲动心么？
“军伟啊，我就纳闷儿，既然你和张莲好了，为什么又让那个灵芝姑娘缠上了？”
永远发夫妻是军伟与灵芝上山散步的目击者，提出这问题来再正常不过，“难道说，你想……脚踩两支船？这可不道德啊！”
“永哥，怎么说呢？理智上，我是看好张莲的。可是，灵芝对我的深情厚谊，却怎么也让我拒绝不了。”军伟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是啊，她们俩各有千秋。”永远发听军伟这么说，也不好说什么了。
沉默了一会儿，军伟突然问他：“永哥，这两个人，你看哪个更好？”
“这……”永远发觉得这问题实在是难以回答，就说：“根据我的印象，张莲朴实无华、纯洁美丽，很适合与你过日子。
“灵芝嘛，脸蛋儿漂亮，能歌善舞。但是城里人心眼儿太活泛。这么说吧，张莲适合做你的妻子，灵芝更适合做你的情人。可是那，你不能把她们两个人都娶到自己家里当媳妇啊！”
“我一个农村的穷小子，哪儿有那份艳福？”军伟知道永远发说的是大款们那种家里有妻，外面有妾的穷奢极欲的糜烂生活。自己哪里会有那份造化？
火车在黑夜里行驶了半天，大概是八九点钟了，曲排长督促大家睡觉，永远发觉得与军伟言犹未尽，索性与别人换了铺位。换铺位很简单，让人把捆好的背包扔过来就是了。
“军伟啊，这事儿不能拖延太久，一年之内，你必须有个决断。俗话说，夜长梦多。你不快刀斩乱麻，说不定会有什么麻烦事呢！”
“是啊。我就干脆选择张莲。慢慢地和灵芝断了。”军伟马上就做了个决定。尽管他知道这决定有点儿草率，却是符合了永远发的意见。
“这就对了。农村的姑娘，也许不如城里人那么风流，可是她们踏实能干，忠于爱情，像灵芝姑娘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说不定哪一天就成了别人的二奶，把绿帽子扣到丈夫的头上了。呵呵……”
“嗯……”军伟随声附和了一句，不再说话了。那天中午，他与灵芝在山上树丛里亲热的场面涌现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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