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雪国,初秋。
陆眉正在一个人缝着破 旧的书包,上面的针脚密密麻麻特别多,就像包子的褶皱或者更确切地说像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脸上笑出来的菊花般的皱纹。
洗得发白的蓝布包,白色的歪歪扭扭的大针线。终于缝好了,她的嘴角挂上一丝笑容。
陆满福掀开门帘儿走了进来,看见女儿在那里鼓捣布袋子。 他满脸不悦,撇着厚厚的嘴唇,深陷的眼珠泛着淡淡的黄色,抬头纹密密麻麻的像一道道黑线,因为常年抽烟,一张嘴就露出一口大黄牙。
他手里提着个大烟袋锅子,没好气地说:“你都在家门口的小镜书院念了六年的书了,还没念够啊?一个女子家念那些书有啥用?将来找个好婆家才是正经,你要把时间用在针指、女红、厨艺上……”
陆眉心内有气,“我就要去绿水院读书,我要做一个有才华的人。”
陆满福一背手,咬牙说:“你要实在想念书,就在咱家附近的小镜书院再重新读两年算了,等到了年纪就嫁人了。”
陆眉撅嘴,她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在家门口的初级学院已经毕业了,而且她成绩优异,是夫子心中的好苗子。
“不,我才不要呢, 都学过的东西,我都会了,反反复复的学,岂不是浪费时间。我就要去绿水院求学。”
陆满福瞪了她一眼,“绿水院离家可是有三十几里路,你又不会骑马,怎么来回走,有多少女子坚持了两天半就不念了。”
他瞧着陆眉那个倔强的样子,心内气就不打一处来,用烟袋锅子一指她,“我可警告你,你不是作死要去念书吗?有本事你就给我坚持到底,到时候你若是念不下来,半途要下来,看我不一脚将你踢飞,用烟袋锅砸碎你的头!”
面对父亲的恐吓,陆眉紧紧抿了一下嘴唇,“你放心,这三年的学我一定会坚持下来的,若是坚持不下来,不用你敲,我就自己个敲碎我的脑袋。”
陆满福一听只有瞪着牛眼,气哼哼地走了,临走时还用脚狠狠踢了一下门槛子。
看着父亲走了,陆眉的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坚持下来的,虽然来回往返六七十里路,是苦了点,若是碰上刮风下雨天更是遭罪,好多女子就是吃不了这个苦,所以都是念了几天就不念了。
但是她不会,只要在绿水院好好学习,考上国翠院,要知道国翠院出来的学生不论男女那前途都是一片光明。
对于父亲陆眉从小就总是和他对着干,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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