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历了一次由绚烂转向虚无的过程，简如瑟自己切断了游戏。
顷刻间，现实中的感官就完全取代了虚拟，在原初世界中察觉不到的疲惫，和疼痛，一下子就全涌了上来。
“搞定了？”头盔刚切换成普通状态，沐薄言和沐红鸯就探身看来。
“嗯。”简如瑟轻点下头，这种从好到坏的感觉，他已经经历过太多次，甚至都产生过一种潜意识，就是过于依赖游戏中的感受，从而抵触回到现实，明知道这是饮鸩止渴，只会导致身体每况愈下，仍然很难去摆脱它。
“你的神经反应出现过好几次大的波动，虽然没有触及到危险数值，但肯定会让你难受很长一阵。”沐薄言说。
“只是很短的一场战斗，和几句闲话，后果都这么严重么……”简如瑟皱紧了眉。
“神经很脆弱的，一口凉水，都能让牙疼上一天呢。”沐红鸯为他取下了头盔，“就像弹琴拨出的余音一样。”
“袅袅不散，绕梁三日。”沐薄言接话。
简如瑟苦笑，“我用了多长时间？”
“16分钟，比预想得快些。”沐薄言说。
“好。”简如瑟合上了眼睛，脑子现在乱的很，像是在里面打翻了一个颜料盘，人物和景象的色彩全混在了一起，又拿不出太多力气去收拾。
“还算顺利，没出什么意外。我想，你应该很怀念游戏里的感觉吧？可惜啊，你只剩——”沐薄言正说着，神情一变，从裤兜里拽出了手机。
“怎么了？”视线放在他手里的那个银灰色手机上，沐红鸯顿时也有些诧异，“游戏里出事了？”
“我看看……”沐薄言手稍用力一握，手机屏幕亮起，显示出了消息页面。
两眼过罢，他就露出了惊容。
“他娘的……”
晃晃手机，沐薄言咧嘴盯着简如瑟，“这就是你之前说的，给原初世界带来的小变化？！”
简如瑟还在跟身上的刺痛作着斗争，自然能够听到，“这么快，网络上就有消息了？”
“游戏中的拍摄录像，是海鲨会里的成员发来的。”沐薄言抹一把脸，挤了挤眼睛，“妈的，还小变化……这明明是惊天动地了好吧！”
“你管着点儿自己的素质！脏话越来越多，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给我看一哈。”沐红鸯攒着眉凑过来，瞄了眼手机屏幕。
“啊！————”
突然爆发的一声十三阶战吼，在安静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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