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如瑟再次睁开眼，先对上了悬在头顶的吊瓶，里面还有小半姜黄色的液体，滴落的格外缓慢。赤橙黄绿青蓝紫，按照以往，还要三五瓶的样子。
双目略一动，挂钟里，时针已经贴近了12点。
蓦地，有铛铛的提示音自右边的病床上发出，简如瑟回忆片刻，便猜到了它的来源。
那里开始有人活动，而后，屋中响起了洪亮的话语。
“小简，醒了？”
简如瑟喘出口气，露出笑容，“穆教授，您好。”
“什么教授，早当不起了，连你小子都能驳倒我。”
讲话的人几步走过来，先探身查看了下简如瑟的药瓶容量，然后坐在了床尾处。
这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但精神矍铄，只穿着背心，皮肤肌肉都不见松弛，他左肩戴着电针灸器，另一手抱着个头盔。
“在这个距离，它们对你有没有影响？”穆姓的老人问道。
“应该没事。”简如瑟笑答。
“唔，今天身体怎么样？”
“也很好。这个问题，原本都是晚辈们先问，结果在我身上，却是反过来了。”简如瑟说。
老人哈哈笑起来，“理应如此！这才不会让我觉得，别人每天都在推测我的死期。至于你这个年岁，可不用想这些，不管是什么病，都能好起来的。”
“是。”简如瑟费力地点下头。
“好时代啊……”老人叹息着，按动几下手臂上的仪器，又拍了拍那个头盔，“多出的这个东西，真是太有用了。这边还没完事，我们在里头都已经开了一堂会，还有时间说说闲话。唉，要是晚生二十年，就更好喽！”
“您的头盔，是联大内部专用的？”简如瑟问。
“是啊，现在已经普及全校了。科技人员为我们搭建了很多场景，在泰山或是长城上授课，感觉的确不一样，而且，只用一半的现实时间。”老人笑着说。
“在那些地方，您肯定更显得有风采，到时我能不能去旁听？”简如瑟说。
“当然可以，等你出了院，就来联大校园里转转。另外呢，听我讲课的漂亮丫头，可是很……”
说到这儿，老人飞快地回头瞄了一眼，“唔，小红鸯不在，么得事。”
简如瑟不由失笑，像这样的话，老人在沐红鸯面前也没少讲，总惹得她一阵跳脚。
“且说，你俩进展如何了？”老人展露出中华传统绝技，八卦。
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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