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薄言的眼神中多了些玩味和审视。
“我愈发对你感到好奇了，你之前都做过什么，才会具备这般过硬的心理承受能力？”
简如瑟笑答：“可能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做多了，变得比较会掩饰。”
“狡猾，真狡猾……”沐薄言缓一摇头，瞧了瞧沐红鸯，“你们两个，还没怎么聊自己的过往吧？”
“八婆，真八婆……”在简如瑟旁边坐着的沐红鸯垂了眼，有口罩的遮掩，辨不清她做出了怎样的表情。
简如瑟略一迟疑，拉回了话题，“我还想清楚一件事。”
“哦？请讲。”沐薄言说。
“这些药剂的价值，是多少？”简如瑟问。
“价值……”沐薄言笑意莫名，抬眼说道：“你先说说，你的账户里，还有多少钱？”
简如瑟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了，住院后，就没动过手机，也未和他人联系过，一会儿我去查一下。”
“哈，还真是够洒脱。”沐薄言对他一翘拇指，随即弯过手腕指了指自己，“不过呢，虽然你不清楚，但我清楚。我已经查过你的帐号，很遗憾的是，你现在已经欠了医院，或者说，欠了我，二十一万六千三百三十五块。”
简如瑟愣了下，默然点头。
入院一周后，他便预估过账号里的余额，理应是能撑过一年，可没想到现在就告罄了。
至于钱为什么花的这么快，稍一盘算，倒也很合理。
其一，想必是神武军团已经将他除名，在游戏中的收益，和现实世界里的诸多分红，都不会再有破晓战歌的份儿。也就是说，他失业了。
其二，沐红鸯给自己用的这些药，够贵。
“如今呢，就算再拿到一份政府补贴，也只能换来一点点营养和安神药剂，勉强够送你去世。而要买下这七支新生嘛……呵呵，那可真不够。”沐薄言嘻笑着说。
“沐薄言！”沐红鸯坐不住了，气愤说道：“你怎么能私自查别人的账户！”
“不查咋办，还活不活了？！”
沐薄言顿时一脸凄苦，抱起膀子，“你是不用关心财务，还能玩玩护士cosplay，可你有想象过哥哥我每天对着报表单据时都会露出的那副苦逼相吗？！连续五个月发给医院人员的薪水都是我自掏腰包你造不造哇？！他娘的，谁说开医院就是稳赚钱的……”
“呃，实在抱歉，没想到我已经欠下这么多了。”简如瑟苦笑，想了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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