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栖栖遑遑的莫小五恰好相反,飞翎坐在金玉阁大客厅里,甩掉高跟鞋后伸出腿脚尖蹬在矮凳上,还悠闲自在的抿了口香气四溢的茶水。
她在等天黑后到来的夏丹先生,因为多年来只要是这位老谋深算、足智多谋的大巫师出手,几乎没有办不好的事儿,像莫小五这样的毛头小子在他手里几乎就是个面团子,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估计过不了今晚他就会乖乖的答应做继任大巫师。
午后斜阳映照着诺邦广袤的山川大地与江河,无论是飞翎公主金玉阁还是夏丹先生的吉休塔都静悄悄的,他们等待着日落西山。
诺邦王洛佳图的紫阳宫里,到处站着身穿盔甲受持长矛的护卫兵,他们面无表情一声不吭,一个个像木头人似的站岗,偶尔来去的婢女虽然脚步匆匆,但是不敢弄出一点儿响动。
奢华的卧室里不时传出剧烈的干咳声和痛苦不堪的哀嚎声,那是垂死的诺邦王洛佳图在做最后的挣扎,尽管他已经是风中残烛,可是脑子里多多少少还是清醒的。
洛佳图知道自己熬不了多久了,也很清楚自己死后唯一的女儿飞翎公主将继承王位,成为诺邦史上唯一的女王,这都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事儿。可是飞翎除了从北方回来的那天在床前坐了一会儿之外,就没来看过自己,这让他心里凄苦苍凉,甚至感觉比死去更可怕。
“飞翎、飞翎……”洛佳图微微睁开浑浊的眼睛,有气无力的喊着,与其说是喊女儿的名字,不如说是念叨给自己听。他连续不断的叫了几声之后忽然间戛然而止,卧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守在门外的婢女和护卫兵对视一下,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试探着喊着“上王、上王,您怎么了?”
“我、我……”洛佳图总算是缓过来一口气,一边急促的呼吸着一边说出了这几个字,婢女和护卫兵见他没有死立刻掩上房门,继续蔫头耷脑的站在外面。
与他生死相关的大巫师夏丹先生此刻坐在吉休塔第九层的木椅上,双腿盘在一起瞪大眼睛看着塔外的景色,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他很清楚,一旦诺邦王洛佳图魂归西天,自己作为大巫师就得按照诺邦的规矩去陪葬,可刚满六十岁的他不甘心就这样进入那座华丽的坟墓,现在正准备做最后一搏。
能不能成功,就看今晚能不能说服那个叫莫小五的年轻人,倘若他愿意配合,不仅自己的生死大事将迎刃而解,也许压抑在心底二十多年的仇怨也会得以了结。
夏丹先生想到这里,眼神透过吉休塔狭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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