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出看着唐煦的眼神闪了闪，很快就垂下眼睑，藏起了眼中神色。

唐煦只当没看见，冷冷看着地上的灰色狐狸，“妖有妖道，人有人道。你不在自己的地界修炼，跑来人间做什么乱！来就来了，悄悄躲着，我还能睁只眼闭者眼，你却胆大包天到要害人性命！”

灰色狐狸不服气的瞪着唐煦，“要不是你们人类贪得无厌，专门围猎我们这种小妖，非要困住我们为你们谋利益，我也懒得取他们性命！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哈，谁抓你，你找谁报仇去！怎么？对付不了比你强的，就去伤害弱小？你说人类贪婪，那我问你，那个刚满月的婴儿贪婪在哪儿？”

“他……他现在还小，大了自然就会贪婪！你们人类没一个好东西！”

灰色狐狸看向钉住自己的红色小刀，“你是怎么弄到这毛发的？你是不是杀了它？”

“哟，还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呢？”

“你以为我们像你们？”

唐煦挑了下眉梢，叫上用力，灰色狐狸瞬间便喘不上气，右手拼命的想推开唐煦的脚，却怎么都推不开。

眼看着马上就要断气了，唐煦脚上的力道才松了松，“说，这些年杀了多少人？”

“就那婴儿！”

“胡说！半山的那些人呢？”

“那是我师兄杀的，但我师兄已经被那老道杀了！”

“你以为将罪名推到别人身上，自己就能留下一条命！”

“咳，咳！”灰色狐狸被踩的咳了好几声，“我知道今天逃不了了，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都死到临头了还有说谎的必要吗？”

“即便你没杀那些人，但就那孩子的一条命，你也要偿！”

“那孩子本来就活不了了，反正都要死，不如便宜了我！”

“你怎么知道？”

“狐狸的嗅觉要比你们人类灵敏的多，他身上已经有癌细胞病变的趋势了，现在是看不出来，等能看出来就离死不远了。我知道你们人类还治不了这病。”

“就算这样，他也有他的命数，轮不到你来占便宜！”

话虽这么说，唐煦的语气却比之前要和缓了一些。

虽说不管杀的是什么人，犯了杀戒，这妖就该除。

但对将死之人下手，而没对其他人下手，总归还是存了一丝的善念。

“与其被困在那，我宁愿死！”

唐煦看着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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