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了我许久未见的一个人,相比于过去,她丝毫没有改变。在某种奇迹般的巧合之下,我们在清晨的阳光之下相见,伴随着再一次的喧闹。
在见到她之前,我和蕾雅依然走在路上,我们差不多用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来跨越法尔亚斯。现在,之前我们看不见的夜空繁星已经被白昼的光辉遮蔽,从天而落的光亮之中是夹杂着喧闹的宁静。我不熟悉法尔亚斯的城市结构,不知道我们离这座城市的北门还有多远,我们可能还要走上整整一个小时,在彼此都没了可以用于攀谈的话语的情况下。离开了黑暗之后,我感到疲惫的感觉慢慢地出现,对于我所身处的这片光亮,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残酷。我并不是说白昼是残酷的,只是我先前所走过的黑暗于我而言温柔,在对比之中,我对这日复一日的光亮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残酷和虚伪。
其实这种感觉用不着什么哲学来说明,在一千年前,但凡多愁善感的,反对战争的人都会觉得我们头顶上的光明残酷且虚伪。我们能抵达世界的高处全拜我们的敌人所赐,死去的阿瓦纳种族的恩赐让我们在罪恶之中获得光明。不过,等我们习惯了光热之后,没有人站出来抨击战争的罪恶,人类对阿瓦纳犯下的罪恶行径。至于那些参加过人类与阿瓦纳战争的人,一个个都被奉为英雄。
不管怎么说,世界没有改变,只是我们变了,变得更加浑浊了。
我不知道那六位大人如今过着怎样的生活,不过他们之中肯定还有几位正治理着尤克特拉希尔这个国家,他们的全力和英名从一开始就未曾消退。只不过我们这些神之国之外的人并不了解他们如今的情况,也许神之国之内的人也不怎么了解。
远方传来的人声的音量一点点地变大,我能从中领会什么无需说明。剩下的路我只需要平静地走完就行了,寻找和领悟什么毫无必要也无法进行。现在我仿佛像是在晨跑过后和同伴一起走路回家一样,等待我的是刚刚起床的依尔莎,而不是无数独自祈祷的难民。
而且话说回来,莉西亚貌似有点太放心我了吧……我有点怀疑她看见了我被蕾雅汲取灵魂,然后得出了和我一样的结论。
不过……算了,反正我们的姐弟关系都疏远那么久了,我也懒得去想她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路,我想我会和蕾雅一起平静地走完,一起走到这座城市最北边的地方,让莉西亚看到我所寻找的是何人何物,让帕兰汀知道我毫发无损。我着实是这么预测的,不过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再一次想错了,首先是过程错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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