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吧。」她让自己接受了我的话语,「那么,你的家人呢?」
「依尔莎吗?」
「除了依尔莎呢?」她的语气中带有好奇。
「还有一个姐姐。」我答,「不过是与我合不来的那种人就是了,这两年来她一直住在法尔亚斯来着。」
「所以她会在码头欢迎你的到来咯?」
「不会。」我否认,「我们之间的姐弟关系不知道疏远了多久了。」
「这样啊……」狄塞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金色的头发顺着重力垂下来,那发色和垂下来的样子给人柔软的感觉。若是别的男人,此刻心中估计已经有了想要撩开她的头发,触摸那与头发同等柔软的耳垂的冲动了。
我并没有这种冲动,我只是看着她默默地进行着短暂的思索,倚靠在栏杆上低头思索的她的确要比平常的时候更美丽,但我不会专注于欣赏美色,暂时。
「那,伦希尔的父母呢?」她询问道。
「已经不在了。」我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一回是实话。
她显然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开口道:「抱歉.……」
「没关系的。」我打断了她的话,「我早已经释怀了,在现在的情况下,忘记一个死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他们的身影已经渐渐模糊了,相比于向死者致敬,人们更在意如何生存下去。」
在不经意间,我脱口而出了一连串的、似乎是哲学的话语。狄塞兹注视着我,她的眼神当中带有某种我所不了解的,为他人而存在的哀伤。说实话……在父亲和母亲死去的时候,我并没有伤心,只是.……空洞,疲惫与空洞,毕竟我未曾有过一个正常的、快乐的童年,他们也更偏爱依尔莎和莉西亚,因为她们会所谓的法术,更能够保护自己的家人。
那感觉就像是身体被一寸一寸剥去一样,在麻木之中一点一点地感受为他人而存在的伤痛。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为自己的亲人逝去大哭一场,感到撕心裂肺,我只是,在被空洞与疲惫同化之后,在麻木过度地涌上心头之后,内心被突然出现的小小的哀伤弄得肿胀,一点一点地感受那被我忽视的哀伤。
那感觉是说不出来的,我怕只有我这种人能够明白。
「很抱歉提起了你的伤心事。」狄塞兹依然道了歉。
「不说这些了……狄塞兹,你呢?」我试图将话题转移开来。
「我啊.……」她稍稍组织了下措辞,「算得上是一个稍微特殊点的人吧.……就是从小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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