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我没有再回话,我的眼睛看向其他的方向。那一天剩余的白昼我也在沉默之中度过,那是宁静的第三天,在那之后的翌日,我意识到了一个事实——我们对所谓宁静的认识尚浅。
我从牙缝中挤出一丝声音,侧过脸去让自己的目光离开莉西亚的脸上。对于这种话题我毫无兴趣,况且坐在我面前的还是莉西亚。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结束这场谈话的,那一天的白昼也在表面上的宁静之中度过了。军队的巡逻脚步声在我的记忆中格外清晰,说来也奇怪,明明周围有那么多的事情等待着我去回想,关于那一天我记得最清楚的却是窗外传来的有规律的巡逻脚步声,那脚步声整齐得出奇,仿佛他们并不是在巡逻,而是在进行一场阅兵仪式。
那一天的傍晚,当我第三次在法尔亚斯享用完晚餐过后,我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城市的大街上。傍晚的街道相比于白天要更加凄清。南边天空的黑色逐渐与四方的天空融为一体,夜空的黑色光芒,反而让我感到更加平稳与安全。白天那混杂着黑色的阳光实在是太过刺眼,比黑暗更能迷惘人的双眼。
我来到了码头旁边。吸魂鬼的尸体已经被清道夫们清理干净了,但它们所流的血仍然残留在码头的地面上,像是数十摊已经干的彻底的深红色油漆。在这偌大的港口,只有圣处女号一艘大船停留于此,因为这儿的地面沾满了鲜血,其他所有的船只都选择了其他地方停泊。这里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无人区了。
但是这里着实有人,我是说除我之外的人。
「有人吗?」我低声自言自语道,我确信我的话语没有被黑暗中的那个人影听到。我开始好奇是谁和我一样在傍晚来到了这个被血液染红地面的是非之地。神之国的傍晚并非一片黑暗,在稍微接近了一点之后,我认出了那个站在码头上的人。
蕾雅……
她那随着重力垂下去的淡紫色长发告诉了我她的真名。她现在正站在码头边,双眼看着天边的黑暗——比每一寸天空都要深邃、比每一寸天空都要静谧的黑暗。她依然穿着那件黑色的露肩长裙,虽然说这并不是一个小女孩该穿的衣服,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很适合这一件衣服。
我该向她搭话吗?我自己问自己。
她没有注意到我,她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是呆呆地看着黑暗。
我假装咳嗽一声,可惜她没有听到,然后我直接叫了她的名字:「蕾雅。」
最终我选择了向她搭话。这无疑是一个冒险的事情。这孩子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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