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017年的12月31日之前，我经历了很多事情。其中的部分事情让我认识到，有些事，只有在经历完之后，只有在无所谓的麻木消退之后，才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意义和苦痛。曾经我认为自己不会因为某些小事而悲伤，曾经的确如此，当但麻木退却之后，就只是更加的感伤和惋叹。这个男人对我而言便是这样的存在，我们共同经历的过去不多，但即使是十八年后的今天，我也依然会为这个老骑士叹息。
哈尔迪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发丝灰白如炭灰。我们的前两次见面均在黑暗之中，这一回，光线让我真正看清了他的面貌。他不再年轻，但依然是一个战士。
我是说，战士。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他说。
「居然还能认出我啊.……」我无不讥诮地说道，但他那永远严肃沉稳的神情让我很快调换了语气，我整理了下我呼吸的频率，说出了他的名字：「哈尔迪特?佩德欧鲁斯。」
「记性不错。」他说，也许他自己都认为自己的全名很难念。
我们不约而同地转过了身，目光都看向远方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脚下都是数十米高的陡崖。
「你在做什么？」我问道。
他瞥了我一眼，在告诉他人部分真相之前的犹豫再一次飘过他的脸，「蕾雅在你的身边对吧？」他答非所问。
「是。」我说。
「从那个人的手里偷过来的？」
「大摇大摆地拿走的。」我说，这句话基本属实，「没有被阻挡。」
那个时候的他绝对有惊愕的心情，但是脸上所显露出来的依然只有被刻上去的骑士的矜持，他说：「哦……做得好。」我不知道他在赞扬什么。
「你在乎蕾雅？」我问。
「也许是。」他回答道，目光指向更高处的天空，「我想，你已经见过那个人了吧。」
「哪个人？」
「你自己明白。」他瞥向我的眼睛，字里行间是无比准确的判断。在他说出前一句话的时候，甚至是在他说出前一句话之前，我就已经明白他所说的“那个人”是谁了。只不过，他似乎刻意隐瞒了那个人的真名。
「起码见过一次。」我顿了顿，「也只是见过而已。」
「哼……」他似乎是在冷笑，并且把之后想要说的一些话给咽了回去，「你知道他的名字吗？」相比于询问，他更像是在考验我。
我说实话：「不知道。」
然后我补充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
正在加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