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手中没有武器,吸魂鬼的双手也能撕裂眼前的敌人,利爪是捕食的徽章,最原始的兵器。现在,这个最原始的兵器撕裂了自己血亲的生命,最终让两个人全都葬身于此,不留一丝痕迹。
那个女孩是死了,那个女人也是死了,一个死于爪牙之下,另一个则死在刀剑之下。在第一道鲜红出现的一瞬间之后,第二道鲜红在空中出现,那是来自于我手中的钢铁。看着眼前的惨象,我几乎是在本能反应的驱使之下,在一瞬间以超出自己想象的速度终结了那个女人的第二次生命,并在她享受灵魂之前消灭了那个女孩拥有第二次生命的可能。对于她们来讲着也许是一种救赎,但对我而言,这只是我所厌倦了的战斗而已,这只是再一次重复而已。杀戮之后,我站在原地,看着被地上的两具尸体,说不出话。
木然之后,我开始害怕蕾雅的反应,她会对这对母女的死抱有什么感想,又会对我产生什么新的看法?我一边害怕着,一边等待着。
她走了上来,来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的剑,和地上的两具尸体,沉默良久,最终她的第一句话依然是我的名字:「伦希尔……」
「蕾雅.……」
现在蕾雅眼中的我是何种模样?是一个圣人一般的无情者,还是一个杀人的罪人?
我看着她的脸,那把剑依然握在手里,我等待着、害怕着答复。
她苦笑了一下。
「果然不行呢……」她说话的语调并不沉重,「伦希尔是特殊的呢。」
听到她这个回答,我应该长舒一口气还是接着感到不安?她并未对地上的两具尸体流露出悲伤惋惜的神色,也没有哀悼她曾经同情过的人。她的话语仿佛一个在平静之中接受可怕真相的人一样,波澜不惊,但令人更加不安。
我选择了沉默。
那把剑被我再一次收回剑鞘,这绝不会是我的最后一场杀人,我并不是那种软弱的人。我尝试忘记这个与我不曾有过一句交谈的女孩,和她生命最后的景色。我尝试着把自己的思绪放到正事上——让莉西亚看一看驱使我做出蠢事的到底是何人何物,而不是去尝试绝不会有结果的救援行动。
我们都终将逝去,拯救在这个时候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如何活下去。
「呐,伦希尔。」蕾雅对我说道,「现在我们要走了吗?」
我还能回答什么呢?
只能说:「走吧。」
于是我们再一次踏上了行程,越过那摆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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