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娘说尽便缓缓的闭上了双眸,脸色安详、嘴角噙笑,安安分分的靠在那张奢华的乌木鎏金雕宝象缠枝拔步床等死,仿佛死其实对她来说也是另外一种解脱……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至了这个地步,梅姨娘的确是没必要再扯谎骗人。
这个道理钱姨娘一想就通,尤其是梅姨娘说这番话时满面凄凉之色、不似是在说扯谎——她面上的凄凉自嘲之色已深深的刻在钱姨娘心中,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如此的梅姨娘让钱姨娘心中一紧,语调里不禁的多了几分紧张和急切:“那你告诉我、我的七郎究竟是谁害死的?你既然是被陷害冤枉的,那你一定知道是谁栽赃陷害你的对不对?你快告诉我那人是谁!”
梅姨娘美目紧闭,边七孔流血、边慢慢答复:“说起来我真是可悲,我都已然被那人害得没了性命了,可我却到死皆不晓得那人是谁。我只知道我自己什么都无做,而我当日之所以会去正堂,是夫人叫我过去……没夫人的传唤,我哪能进得了正堂?不过的确是我自己提出想见见大少爷的,但我真的只是摸了摸他而已、旁的……”
梅姨娘话还未说尽就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那口鲜血掏空了她的身体,使她未能把余下的话说尽就咽气了!钱姨娘见到紧张的冲到床前,抓着梅姨娘的胳臂使劲的摇晃,很遗憾梅姨娘已无法再给她任何回应。
如此的结果让钱姨娘满面颓然的跌坐回麻团上,怔怔的看着已然没了气息的梅姨娘、拼命的想到底谁才是害死史宝山的真正凶手——当初郑夫人的确是下了一道命令,叮嘱所有闲杂人等未经她的传唤不得踏入正堂半尺。
所以梅姨娘她没有说假话,如若不是郑夫人传唤她、她的确是不可能踏入正堂半尺……那般,如果梅姨娘真的不是下毒之人,那这毒肯定是郑夫人下的,因为唯有她由始至终都一直呆在正堂!
郑夫人一有了嫌疑,钱姨娘倏然感到所有的事都能阐释得通了——郑夫人虽把史宝山记在自己名下、让史宝山成为史家唯一的嫡子,但她待史宝山始终不如三个亲生女儿好,甚至钱姨娘偶尔还能捕捉到郑夫人看向史宝山的眸光里、包含着一缕显而易见的憎恶!
可见郑夫人从头到尾都无真心爱过史宝山,当初她也是因为无可奈何、别无选择方会选择把史宝山记到名下养……如果没有史宝山这个唯一的儿子,史家又没有五服内的旁支,那史家的一切未来只会是郑夫人生的几个嫡女的!
至于一直都非常受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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