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刘二郎觉得意外的是,那位身穿玉白色柳条纹偏襟直裰、腰间系了一条松鹿阔白玉带,俊面上带着一抹冷峻神情的少年,面无表情的盯着掌中的稻草看了一会子后,便随手把稻草塞回了车上,带着几分不耐烦问了同伴一句:“还走不走?”
那玄衣公子问完也不等同伴答复便径自的拂袖离开,从头到尾都无正眼看刘大郎兄弟一眼,仿佛起先他动手扯稻草的举动只是一时兴起……
但刘二郎却眼尖的发现,那玄衣公子起先虽看似肆意的把稻草塞回车上,但却又独独塞得非常凑巧、正好将程黛芸露出来的那一角衣裳给挡住了,旋即让程黛芸的行踪从新恢复隐蔽、不会再叫人肆意发现。
心细的刘二郎一发现这点,马上就判定那玄衣公子起先的举动并不是无意为之,也让他不禁的凝眸看着玄衣公子那渐行渐远的身迹——这个少年还真是奇怪得紧,既有心帮人,那又何必摆出一副冷漠的样子?
却言那玄衣公子一走,便有人开口鼓动了大家一句:“枝山他们两人已然先行半步了,我们也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麻溜的追他们去罢!”
“对,再耽误下去回城可就要晚了。”
因而其余几位少年便不再管胡哲的闲事,旋即就纷纷跟上,一时原本堵在村口的一群人便只剩下胡哲和他的两个小子。
胡哲见到骤觉乏味,加之刘大郎兄弟一直一口咬定不曾见过程黛芸,因而他马上便没心思继续和刘大郎兄弟耗下去,冷哼了声后便带着小子大模大样的离开。
刘大郎兄弟见胡哲总算是踱了,齐齐松了一口气后先是霸道的瞠了揆氏一眼,丢下一句“仔细遭天谴”的狠话后便驾着牛车出了村,一路上不敢有所耽误,直至把程家峪远远的丢在身后、驾着牛车进了城,刘大郎兄弟这一路上都紧绷着的神经才缓缓的松懈下来。
刘二郎怕这一路上把程黛芸闷坏了,因此一进城便寻了处无人的边角,先解开绑着稻草的草绳,再把压在程黛芸身上遮挡身形的稻草拿了下来,最终才扶着重获自由的程黛芸跳下板车。
程黛芸一重见天日就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气,踹完气后才心有余悸道:“方才在村口的时候可把我给吓死了!揆氏在村口堵我们就已然够让我提心吊胆了,岂料竟然还会在村口遇到胡哲那煞星!这个胡哲可不是个好玩意儿……”
刘二郎起先同样是替程黛芸摘了一把汗,一路上更是不敢和程黛芸多言话、怕被有心人看出破绽来,直至眼下程黛芸算是脱险了、他方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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