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只有这样,你才能好好听我说话,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她确实没有再好好听他说过话,自从成为他的尾巴起,这半年来,每次说话都是为了赶他走。
枳箬心疼的看着他的伤口,半夏薄而利,他刚刚那样从剑头摸到剑尾,若是寻常人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好在有十二的教导,简单的包扎她还是会的,她扯下自己的衣服为他包扎,细微的声音漂浮在带着沙砾的寒风中:“你说的话,我一直都放在心里的。”
泪珠在凛冽的风中来不及停留,直直的落在沙里,沙里还透着他的血,而她的泪却再也看不见。她是没有好好听他说话,可是他说的话,她都听的真切,记得仔细。
这样的伤口,过去续断受过许多,虽然疼,但是枳箬在认真的为他包扎,他看着枳箬:“我从小是个孤儿,被一个门派捡了去,门派的历代掌门都是女子,用的祖剑阴气很重,他们看我出生在盛阳之时,想拿我的童子血祭剑,我当时还那么小,祭了剑就活不了了。是师父救了我,还教我剑术,霖也是师父给的。”
他回忆起过去,这些话他不曾说过,他的过去对十二和她都是迷:“后来师父被掌门害死了,师父拼了命才让我逃出来,我打听了很久,才知道江湖中盛传的暗杀组织就是长安的酒楼挽风楼,我好不容易进了楼,才认识你们。后来我杀了掌门,拿回了祖剑,半夏就是那把祖剑。”
自己的剑用了这么久,她才知道来历,他送给她的唯一一个物件,居然曾是他的噩梦。
他看出了她的眼神:“半夏没有错,我把它送给你,是因为觉得它适合你,现在看来我当时也没有判断错。过去我不愿意祭剑,可是现在我愿意为你祭剑,以血祭剑,以命交付,我的命给半夏了,也把心给你了。”
他只是停顿了一会,就立刻说:“其实就算不是这样,我也会保护你,不是因为你是十二的妹妹,也不是因为其他任何人,只是因为我这样一段枯木,你枳箬是唯一长出来的新叶。”
续断收好半夏还给她:“你现在愿意做我的小叶子了吗?”
今日的续断过于认真了,枳箬担心这只是她的黄粱一梦:“哈哈哈哈哈,你前面说的不错,怎么最后开起玩笑了。”她的笑里带泪,在星光下映出灰暗又闪烁的颜色。
续断知道她听明白了:“你若是不愿意,我以后就不再这样叫你。”
远处的城内的烟花声响通天,但他的声音都更加清晰的落进她的耳里,枳箬晃了神,她不知道该应还是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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