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转身，对上玖澈冰寒至极的目光，前者嘴角上扬，后者横眉冷眼。
出殡那日，天穹落下鹅毛密雨，细密的雨丝不停的下坠，拍打在灵柩棺盖上。
前往墓土的路程是漫长的。
若华全程看着灵柩入墓，上摆供品，点香祭拜。
秦府的主人走了，若华乃唯一的独子，自是要承袭爵位，从小侯爷成为真正的秦侯。
没有点灯的书房，昏暗无光，门窗紧闭，仅有点点光线从缝隙里落进来，即便如此，书房大部分陷入黑暗。
若华静静坐在书案前的交椅上，双目空洞，不知望着何处。
指腹摩挲着把手，似乎在怀念什么。
多日来，若华就喜欢待在书房，一待，便是整整一日，侯老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而侯老夫人，自从染上风寒，身体再也没从前那般好。
就在老夫人以为若华会一蹶不振时，若华做了决定。
“华儿，你真的要上战场吗？若是连你都出事了，你要让为娘怎么活……”老夫人哭哭啼啼，抱着若华不撒手。
院中，老夫人像个小孩子不同意，一直哭闹。
若华叹气，“母亲，我只是去赶走后匈，尽父亲的遗愿。”
“不要，你出事了怎么办？如果不是有你，我早就随你父亲去了……”
老夫人不依不饶，死活不让若华上站场，得知若华向新帝上奏，那一刻，她感觉天都要塌下来。
“华儿，你听为娘的好不好？”
若华抿唇，“母亲，孩儿心意已决。”
他不能继续颓废下去，再这样下去，他会忍不住暗杀恭亲王。
杀人容易，但对方是恭亲王，乃皇族人，他不能连累母亲，秦府，还需要他支撑。
若华不会改变决定，最后老夫人放弃了，含泪把自己关在房中。
若华明白，母亲怕是不会原谅自己了。
出征的前一日，若华去了王府。
温存过后，玖澈抚摸身下人光洁的背部，每节脊骨摸的清清楚楚，低低问，“若华，你真的决定了吗？”
身体在指腹下，轻微颤栗，玖澈若华闷哼，“嗯。”
玖澈轻叹，从脖子处落下一吻，一路往下。
“玖澈……帮我照顾母亲……”
“好。”
你放心去吧。
秋天很短，气候冷的像是入冬，令人分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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