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节 四重人格(第1页)

1.

凌晨四点,我接到一个电话。

「侯医生死了。」

我像是被人照着后脑勺抽了一鞭子,一下醒了。

看了一眼来电的号码,是我们副院长,也是我们科的主管院领导。

「你现在马上来一趟院里吧,情况很复杂,到了再说。」

挂了电话,我一个翻身起来,摸到床头的衣服,手脚并用地往身上套。

一旁熟睡的晓晴被我折腾的动静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没好气地说:「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吗呀。」

「副院长刚才打电话来,我得去一趟院里,侯辉死了。」

「什么?!你们科那个侯辉吗?」

晓晴坐起身看向我,眼睛瞪得老大。

「怎么死的?」

「我也不清楚,得到了院里才知道什么情况。我先去看看,你在家好好待着,别乱想,如果害怕就开着灯,我处理完尽快赶回来。」

「好……那你路上小心。」

晓晴翻了个身,又好像想起来什么,转过头对我说:

「太晚了,打车去吧,别开车,不安全。」

我是一个精神科医生。

博士毕业后,我进到了这座城市最好的三甲医院精神科工作。

名牌大学光环,加上高产的科研成果,毕业几年,我已经成了科里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还自己带学生。

年轻有为这种话似乎不应当自己说自己,但我还算是对得起这身白大褂。

不过话虽这么说,毕竟是全市最好的医院,我们科室又是院里的王牌科室,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明争暗斗也是非常激烈。

死的这个侯辉,是我们科里另一位经验颇丰的大夫,我偶尔也会跟他探讨病例,但他这个人实在是不讨喜,见人总是躲躲闪闪的,也不爱说话。

我们科跟儿科本来就是院里医患关系最紧张的两个科室,侯辉老是遇到和患者一样疯疯癫癫的家属,被人吆来喝去,还挨过几次揍,可他都窝窝囊囊地敷衍过去了。

虽然作为医生这么说不太专业,但我每次看到侯辉,就会想到外行人说我们:

「精神病医生都有点精神病。」

医院离我家不远,打车路上有个十几分钟就到了。

副院长说在门诊楼三楼等我,我到的时候,田琛和郝庆明已经在三楼分诊台了。

好家伙,这人够齐的。

真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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