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太多打骂的胥家财已经不劳动了,五十八岁的他现在已经跟六七十的老头儿没区别了,残酷的生活与人们的唾骂将这个老汉压弯了腰。
现在的他每天躺在木板上,或是坐在门口,身边陪着石丁兰,两个儿子拼命劳动,养着两位老人。
中午十分,胥康财扶着晕倒的胥升有回来,两个老人赶紧将胥升有扶到木板床上,给胥升有喂了点儿水后石丁兰问胥康财:“怎么回事儿?”胥家财摇摇头:“怕是给饿的,这天又晒着太阳。”
晚上石丁兰把将胥康财叫道身旁,说:“孩子,这段时间你在山上留意下有没有什么小东西,蛇啊什么的都行,弄回来做了给你大哥补补。”
“妈。”胥康财摇摇头,“这山上光秃秃的,兔子什么的早就没了,蛇也见不到,就算有,早被别人分食了,哪里我们的份儿?”
听了这话,石丁兰愁的说不出话来,胥正权对这一家人一压再压,有时候连糠都没得吃,熬粥都巴不得清水里多掉几只蚊子呢!
这日子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被活活饿死,事实上不止胥家财一家,整个胥家坡都好不到哪里去,那胥正权和张迪明几人吃着储备粮,却对村里不管不问,又不是什么大官,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动作啊!
七月的时候地里种着一人高的玉米,张迪明每天都派人在田里巡逻着,怕有人偷,因为这些粮食收来都是要上交的,每家只可分一点儿,有时候还要上交口粮,然而那田里的玉米早黄了,胥正权还不让收,说还得过一段时间,大家伙儿都心里难受,每天许多人都会在田地里转一圈,但是碍于民兵手里的家伙,没一个人敢太接近。
胥家财坐在门口,看见那满山遍野的金黄,叹道:“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家里人饿得都是皮包骨,除了每天那点儿塞牙缝的什么也没有,衣服破的补不了,除了石丁兰的还算完整,胥家财的两个儿子很多时候都打着赤膊。
“爹,听说学校开课了。”胥康财说,“好几个月前就开了。”
“你想上学?”胥家财问。
胥康财看着睡着的胥升有,点点头。胥家财差点儿哭了,他以前也是老师,平时会教儿子几个字,但现在吃饭都成问题了,哪儿有时间教儿子啊,两个儿子得出去劳动,没工分就没粮食吃啊!
晚上大家都睡了,石丁兰却独自一人爬了起来,出门的时候借着月光看了一下周围,确认没人后摸到了玉米地,绕过看守人的小棚子,听着里面传来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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