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问饕餮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看到他十分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是不是我还能听到几声压抑到极点的细微痛呼声。

我不知道眼下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他，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烂透了。

莫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饕餮才缓缓放下了捂住自己脸的手，在他将手放下之后，我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很快就发现他脸上的魔纹看上去就像是刚刚全部都裂开过一样，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触碰他脸上的魔纹，就在触碰到的那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了剧烈的灼痛感，逼得我不得不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的原形是鱼，就算是化成了人形我也是没什么体温的，所以我对热度更加敏感，饕餮的脸现在很烫，就像是滚烫的岩浆一样，若不是在靠近他脸的时候我的身体先我的脑子做出反应，在我的指尖上附上了一层鳞片的话，我的手现在早就被灼伤了。

我神色复杂地望着还在冲着我一脸歉意微笑的饕餮，抿了抿嘴唇开口道：“方便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饕餮无所谓地笑了笑，开口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还不是因为天道，想我和白泽这样应天地运道而生的异兽，其实一言一行都在天道的眼，皮子底下，像是白泽这样信仰供奉多的异兽还好点，像是我这样去哪都遭嫌弃的来说就不行了，就跟那群凡人不能议论他们的皇帝一样，我也半点提不得天道的不好，不然就是刚刚那个下场了。”

在他说完之后，我又看到他狠狠皱起了眉，脸上墨色的魔纹都出现一层赤色的边，看得出来，饕餮刚刚的话半分都没做假，天道的降罚来得快到我差点都没反应过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中突然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我觉得，天道的存在，貌似没有我以往认为的那么公平，从前就算是被迫来到断念峡的人和妖在刚来要被逼得快活不下去的时候，基本上也都只会怨自己运道不好、命不好，极少听到埋怨天道的，倒是有很多年长些的妖告诉我，天道是公平的，谁都不会放过，所以，我一直就觉得天道就是最公平的，可是，饕餮呢，像是饕餮这样的异兽所遭遇的又到底算什么呢？

我站在一旁静静地等饕餮缓过来，没出半点声。

等饕餮缓过来之后，我开口问道：“你是从一开始就是现在这样吗？”

饕餮微笑着摇了摇头，“从前并不是现在这样的，从前日子还是要好很多的，就比如，从前虽然我也是食量格外的大，但也还是能够吃得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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