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思那家伙在黑暗中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惊奇的看着我,从刚才转身的那一刹那开始我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起初他一定是等着看我笑话然后狠狠的嘲笑我,或者欣赏我拿着一把刀在羊群里手足无措被羊群群起而攻之的窘迫。
他完全没想到会是现在的模样。
我一只手轻轻的托住那只羊的嘴巴,我不想一会在他突然遭受死亡降临的时候发出痛苦的号角,至少那对于我来说有些残忍和不可接受。
噗。
一刀,我只下了一刀,在那只羊胸口的位置,然后猛的捂住它的嘴。
伸手,把手顺着那一刀之下的小小的刀口伸进了它的胸膛,果断决绝的掐断它的动脉血管,这是我能想到最温柔的杀羊的办法。
尽管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但是我都必须这么做。
鲜血很快浸透我的右手我的衣袖,那只羊在睡梦中只是轻轻的抖动了几下便安详的死去……
我好像成功了,可我并没有丝毫的喜悦,因为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依然一无所知。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蒙古人杀羊的方法?”矮墙外黑暗中的巴尔思惊愕的长大嘴巴,终于忍不住大声质问。
我想,那一刻他也许开始有些怕我。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是个聋子,虽然我已经根据巴尔思那家伙的嘴型大概读懂了他说话的意思。
但是我不需要回答,因为我是个聋子。
巴尔思高大强健的身躯飞过那道黑夜中的矮墙,他实际上很灵活,除了宿醉时候昏睡过去的时候都很灵活。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羊扛回*收拾?”他天神一样矗立在我面前,重新打开了令我讨厌的太阳能手电的强光,对着我的脸对着我的眼睛连说带比划。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把那把锋利的小刀扔了过去,巴尔思用粗糙的大手本能接住,诧异起来,我则迈动脚步从他身边离开,没再看他一眼,也没再多看那只羊一眼。
他让我抓养杀羊我都做了,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剩下的就是他的活,与我无关。
我跃过矮墙没有回破旧的毡房*而是顺着羊圈的方向来到了马棚,马棚相对豪华一室一厅的猪圈要寒酸许多,那匹健硕的枣红马在冷哼黑夜中孤独的站立着。
我快步走过去伸出自己沾满羊血的右手解开拴马绳飞身跳上了马背,我喜欢骑马也善于骑马,这些似乎都是我身体记忆的本能。
小腿用力一夹枣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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