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很要强,其实他的身体还不足以独立下车上厕所,克他完全不要我搀扶只允许我在两米之外闭嘴跟着,他也不去残疾人专用厕位,而是跟正常人一样的小便池。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慢,我有耐心等着跟着但我阻止不了别人异样的目光,每当这时候我就在教授身后握着拳头恶狠狠的用目光硬怼回去。
教授不需要可怜也不能被鄙视,这是我的底线。
教授满意不满意我不知道反正我护卫着缓慢的教授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师母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真是辛苦你了。
我想找个辛苦并不指身体上的辛苦,身体上并不辛苦,真正辛苦的是内心,是时刻都要照顾教授那颗偏执到极点的自尊心。
我是个聋子所以我觉得这根本没什么,师母也许是从正常人角度觉得我做到这样不易,正常人跟残疾人之间总会横亘着一条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不论双方如何努力都没用,不一样的人就是不一样。
教授看见了师母的表情,他竟然双腿叉开身子下蹲双手高高举起学狗熊,反正在别人眼里简直像个神经病,我则看的有点想掉眼泪。
教授背对着我学的是天熊,是我发掘的石头战斧上的天熊,这几天一有空他就让我把手机里留存的照片给他看,一看就是半个小时,要不是师母过来强行制止他是不会停下的。
我知道丢失的天熊石斧对他的重大意义远胜于我,他只是不说,只是说不出来而已,我看得见他在夜里一个人默默流泪。
坚强要强固执如他是多么残忍的打击才能落泪呢?
我没有问教授也不会说,也说出来。
重新上高速,师母的车速又开始快了起来,全国高速都是限速的并且违章抓拍点很多,所以我不得不专心提醒师母随时减速。
师母突然归心似箭。
嘟嘟,我的手机在衣兜里震动了两下,拿出一看是唐婉发来的信息:让大姐进沪陕高速吴庄服务区。
只有这几个字没有更具体的说明,但是意思已经全然明了,我简单的回了一个字,嗯。
这是我的习惯,我很少微信聊天,有人找我有事我的回答一般也只会是嗯,喔,不,不知道这些。这就是我的性格,一个聋子自闭的性格。
放好手机,“师母,唐婉在前面沪陕高速吴庄服务区等我们。”
师母没什么吃惊回了句,“好,我就知道婉儿一定来。”
唐婉对师母的称呼永远是大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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