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之地便是龙与熊的教会点,在这里既可以找到龙宗龙源又可以找到熊宗熊源。熊天生属于北地苦寒物种,熊也更符合北方人坚强豪放粗犷的地域性格。
关于天熊崇拜我一直坚定的站在教授这边,教授不是在做“自说自话”似的论证,而是站在前人基础上的进一步探索和开掘。他把探索的触角探伸到历史学界和考古学界的深处中去,在众多头绪纷繁的中原和戎狄的文化历史关系史中去探索新的可能。
而这种探索不是多种观点的选择和理论论述,而是从实物图像上呈现和证明各区域文化的源流关系,因为,实物图像不只是简单的图像,而是最重要的文化符号,是民族精神的物化形式,因而图像所代表的是一种文化传统、一种精神系统、一种思维方式,一种思想形式,而找到了实物图像即文化符号的联系就在某种程度上找到了文化、精神、思维、思想的联系。正是靠着实物图像的比较和证明,教授才恢复了被历史遮蔽、遗忘和扭曲了的中华祖先神话的原貌。
我们的先祖之所以崇拜熊,这是因为熊的冬眠春出的习性。正是根据这种来自对熊图腾更广大谱系的原型意义的把握,教授重新破译了第一重证据即古文献和古神话的意义。《太平御览》卷五十引《山海经》曰:“熊山有穴,恒处神人,夏启而冬闭。是穴若冬启夏闭,乃必有兵”。
教授曾经对我解释:熊穴的“冬闭”,说的是熊在冬季入洞冬眠;熊穴的“夏启”,则表示熊在春夏之际从冬眠中醒来,重新走出洞穴。分明是熊在熊穴中出出入入。先民是把熊看成了死而复生的神灵,正是循环性的冬眠形象,使熊在初民心目中获得某种神圣性。
而原先莫名其妙匪夷所思长期不能解的先祖鲧、禹和启的神话,正是在这种原型意义的把握中获得了豁然开朗的解释。班固在《汉书?武帝纪》中记载,汉武帝说他在中岳嵩山亲眼看见了“夏后启母石”。
颜师古给汉武帝的话加注解说:“启,夏禹之子也。其母涂山氏女也。禹治鸿水,通轘辕山,化为熊,谓涂山氏曰:‘欲饷,闻鼓声乃来。’禹跳石,误中鼓。涂山氏往,见禹方作熊,惭而去,至嵩山下化为石,方生启。
禹曰:‘归我子。’石破北方而启生。”先秦古籍中还有禹的父亲鲧化熊的情节,以及鲧单独从腹中生育出禹的情节。教授认为:“把祖、父、子三代的出生神话结合起来看,可以看到一种前后交错呼应的连环叙事情节。禹是石头母亲裂开胸所生出的;禹的儿子启,也是石头母亲涂山氏所生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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