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然灾害的1959年,我母亲已经第五次住院,她才46岁就从肝炎引发肝硬化,已经失去造血机能。即使母亲住院也只有我在放学时去护理,母亲节省着粮票生怕我饿着,那时候我在齐齐哈尔铁路中学攻读,每月粮食定量33斤,而班主任老师才只有27斤粮供应,可见国家对学生的关照,更体现了母亲在病危中,为儿子成长而缩食的精神。
母亲在病危中惦念身患重病的姥娘和三舅,特意让我去车辆厂三舅家探望。姥娘和三舅都患有肺结核,当我来到东局宅楼三舅家,看到墙上喷着的血,姥娘也伸出她那瘦弱的小手求助似的喊着我的名字。舅妈生怕把病菌传染,阻止了我与姥娘和三舅的接触。临行前舅妈再三嘱咐,千万不要把姥娘和三舅的病情告诉母亲。
在那年暑假,母亲也怀念远在佳木斯的姥爷,她让我代替她前去探望。我办了列车免票直奔佳木斯,列车是从齐齐哈尔车站始发,中途是要在哈尔滨站倒车,经辗转一天才到达。
佳木斯是一个北方的重点城市,富有鹤岗、双鸭山和七台河全国著名煤矿资源,也有伊春的兴安岭的林业资源,小日本侵略时期喊着什么:“小小的哈尔滨,大大的佳木斯。”,其目的不仅藐视苏俄在哈尔滨建立的国都,小日本以佳木斯为侵犯中国的根据地。那大量的煤矿以中国劳工尸骨为代价,鹤岗的万人坑将是日本侵略历史的罪证。它们在侵略14年中,掠夺了我们多少难以估量的矿产和深林资源?
佳木斯是一个具有35万人口的城市,火车站只是一个不大的平房,去市区要经过站前的那两个公园,一个是西林公园,一个是动物园。顺着油柏路往西再往北拐,远方有矗立的门市牌楼,有佳木斯饭店,我在那里吃过大马哈鱼子。
当你吃着大马哈鱼子,不免欲感到那是国民的羞辱,也会感到是三江平原首府的耻辱。大马哈鱼产于兴凯湖,那里有从东海游入流出的大马哈鱼,也是世界唯一的鱼种,据说大马哈鱼肉很香。原来兴凯湖全是中国的湖泊,而在沙俄时期却与清政府订立了丧权辱国的《瑷珲条约》,从此,大部分兴凯湖割让给沙俄,这也是日俄对中华侵略的罪证。
佳木斯饭店斜对面是佳木斯最大的浴池,也是旅途劳顿洗浴的场所。走上二楼有排排休息的各自床铺,一头还放着茶几,上面有冲茶喝的茶具,床头上还放着毛巾被和枕头,也是给顾客休息的用具。
头上那根根高挂着的绷紧绳挂满了洗浴巾,就看那浴头师傅嘴里喊着:“走!.……。”从他手中飞起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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