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辛苦道:“师兄稍安勿躁。师兄与师侄名为师徒,实则父子,这一节瞒的过师父和师妹,可瞒不过师弟我。师兄老年丧子,诚然可悲,可以师兄的宝刀未老,老蚌生珠,谅来只是几度春风的事。”
他顿了顿,继续道:“话说人家姑娘,到时为了赎罪,传授你我几门绝学,师兄百日竿头,更进一步,别说讨几房小妾,就是问鼎洞主掌教之位,加上师弟我的辅佐,也都大有可为。”
倾城心底一沉。这老贼当着自己的面,不仅将谭明月的私密道来,连意图也不多加掩饰,落入其手,哪里还有生路?
谭明月经张辛苦游说,不禁怦然心动,迟疑道:“那言儿的仇,难道就此算了?”
张辛苦正色道:“师兄,这就不是做师弟的说你了,你我都是成名人物,岂有食言而肥的道理?”向倾城道:“姑娘意下如何?”
倾城道:“如果想用阴毒的手段,逼迫姑娘吐露山庄的秘诀,姑娘劝你还是趁早死了那条心。”
张辛苦嘿嘿一笑道:“到时只怕由不得姑娘。”
倾城叹道:“那倒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徒呼奈何。”
张辛苦喜道:“姑娘兰质蕙心,自然不用张某多费口舌。”
倾城突然道:“言师兄,你怎么来了?”
谭明月和张辛苦扭头望去,空空如也。二人察觉上当,疾转过来,只见寒潭寂寂,不由怅然若失。
张辛苦虽然如意算盘落空,好在还有“忽驳雷”聊以慰怀,说道:“他三人葬身寒潭,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倒也无须担心后患。我先去把马栓好,免得跑丢了。”径自去了。
谭明月见他对自己儿子的生死漠不关心,反而记挂着一头畜生,心中大怒。
他未来宣城之前,在师门有师傅督促,晨修午练,不敢松懈,还能与其抗手。
这些年清福下来,功力日渐减退,张辛苦初来之时,二人曾有切磋,结果大出意外,百招开外便已不支,只能恨恨而去。
话说倾城自知落入对方手里,料想求存固然无望,说不得更要遭受无数折磨,将心一横,骗开谭、张二人的注意,纵身一跃。
寒潭四壁峭立,瀑布源源不断的从上方冲击下来,就算插翅难飞。
她跳入潭中,虽无生念,心底却也怀着一丝念想:在死前寻着韩询再看一眼。对于死亡的恐惧,反而抛之脑后。
越往下面,潭水愈寒,体力的燥热,彼长此消之下,不由为之一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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